砾修整一阵,一群人的搜寻依旧是徒劳无功。两天过去后,他只能接受眼下的事实。
他叹着气,我们下去吧。
先下山再找找尸体,就算是死了,尸体也得尽量带回去。
但一想到到时两人血肉模糊的场景,他心中疼痛难忍,同时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山这么大,也不知下面是河和林,两人也可能摔在了山侧突起上。
砾和铩带着人往下赶,山脚下片林子,他们又找了两三天,依旧没有两人的任何踪迹。
不能再找下去了,砾咬了咬牙,东西还得先送回去,如果首领还活着,她肯定会让自己先把东西送回驻地。
可是这样回去,他到时候怎么和祭司还有族人交代?
一群人看了一眼这面陡峭无比的山,纠结半晌,砾还是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和铩的人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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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的是,距离山底大约五六百米的地方,解榆和琏还在一点点地往下攀爬。
掉下来后的某天早晨,解榆忽然感觉身上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然却并不是她的伤好了,只是她的伤口不疼了。
即使用力或不小心磕到碰到,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疼痛难忍。
她起初以为是回光返照,自己就要死了,也没和琏说,后来不过一小会儿,琏却和她说出了与她差不多的情况。
解榆便想明白了这件事。
再等等她,她就能回到她身边了。
越往下,山侧的植物越来越少,特别是长藤,解榆到后期只能抓着突出的石土慢慢下移。
每次往下半寸,两人都小心万分,生怕一不小心抓空踩空,好不容易挪了这么久前功尽弃。
琏身上的伤没有解榆这样严重,她还是能极好地活动,有时也能协助解榆一二。
期间解榆脚下所踩石块曾碎过一块,还好她反应迅速双手扣住另一块突起,才不至于出意外。
两人连连爬了七八天,才堪堪爬到离地百米左右。
此时秋意渐深,两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风一吹,她们瑟瑟发抖。
可琏连一个喷嚏也不敢打,她怕抖一下整个人没抓稳直接摔下去,那样岂不是功亏一溃。
她们也没进食,早已饿得不知所以,且在岩壁之上休息也不可能真的睡觉,大多时候也只是停下来歇息片刻就要往下继续赶,因此两人有时几乎就要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