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套住的那匹开始嘶鸣,顿时原野上响起了响彻云霄的马叫。
趁这个瞬间,解榆迅速上前,紧紧握住领头马的耳朵,用力一拉,右腿一绊,那匹桀骜的马便被摔倒在地。等它站起身后,解榆即刻抓住马尾,跟着它向前奔跑几步,然后猛地向左一扭,再往里一拉,失去了平衡的马再次跌倒。
但它可不会就此放弃抵抗,三两下便再度起身,可笼头立刻套进了它的脑袋,笼头虽是藤蔓所制,可一套进马头,解榆一往后拉,腿部用力翻身上马。
这匹赤马立刻奔跑起来,企图甩开背上的解榆。
够烈,够倔,好马!
解榆双手揪住笼头与缰绳,双腿夹紧马肚,赤马的力气不容小觑,它四处甩,始终也没有甩开解榆。
这些动作不过瞬间,马儿就依旧被牢牢地制服了,即使它再桀骜不驯,解榆也有信心将其收服。
解榆将缠在腰间的绳子抽出,马是很敏感的动物,有的轻轻一拍马屁股便会猛跑起来,解榆一鞭子抽在它马屁股上。
如何驯服一匹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告诉它们,马背上的人能主宰它们的一切。
马,尤其是这种马,只臣服于有资格骑乘它的人。
在这期间,马群困惑又不安,有的四处乱跑,有的则想冲上来,对于后者,解榆尽量控制身下的马让它躲开。
而琏那边,依然在驯服她的坐骑,她愈战愈勇,愈畏愈胜,不,她毫不畏惧。
两人两马在乱野中搏斗,不知过了多久,解榆感受到身下的马放弃了抵抗,终于舒了口气。
此时正午已过,从破晓到现在,过去了七八个小时,解榆也终于驯服了她的第一匹坐骑。
原野上还有十几匹马,解榆摸了摸刚刚抽鞭的地方,以作安抚。
马与主人之间,除了要有实力上的压制,还得有情感上的联系。
骏马前腿高高抬起,长长地嘶鸣一声,似乎在告别从前自由自在的生活。解榆低身摸它脑袋,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道,把你的同伴们叫来。
她话音刚落,这匹马真就再度长鸣,引得其他散落在各处的马朝她快跑慢跑地赶过来。
琏那边战果显赫,这时已经赶着马一步步地晃悠了。
没有马鞍,坐在马上是不太舒服的,但解榆暂时管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