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它身边,提起长毛狠狠一次,将马屁股戳,顿时流出了血,染红了矛头。
马儿受痛,挣脱身边人拉着的马绳,往前边的路横冲直撞,转眼间就没了影。
解榆的动作太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收了矛,马蹄扬起的尘灰糊了她一脸。
首领?解榆平日很爱惜这些马,今天却亲手伤了它。
这一条路,照探子的消息,只有一个方向直接往鳄部落那边去,就让这匹马先去吧。
免得鳄部落的人还傻乎乎地不知道早点来找他们。
部落里一片沉寂,一群奴隶面前站了几个女人。
春风柔和,可淜和云奈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如刀割。
淜在奴隶们面前,状似不解,沉思后道,难道我们对你们很差吗?你们的部落到现在都没有来接你们,伤心吗?
他们已经来过了。有人忍不住反驳。
可没有把你们带走。
不是他们不想,他们已经来过了,只是没有带走。
对,他们带不走你们,他们没能力把你们带走。我们有能力将你们留下。
我看得出来,你们想安安分分地生活,不想打打杀杀,因为你们惜命。可生在这种时候,怎么能逃得了一个杀字?只有你们解决这种局面,才能让你们和你们的幼崽们安安稳稳。
鳄部落给不了你们安全感,但我们可以。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继续当你们的奴隶,第二个是跟着我们回到原来的部落,然后踏平他们,我给你们加入我族的机会。
云奈此时道,是选择继续当奴隶,还是博得一个成为我们的族人的机会,任由你们选择。
她的语气完全不像解榆讲话那样铿锵有力,也不见刚刚扇那人巴掌的冷厉,仿佛是一个温柔的姐姐在和人谈心。
淜继续引诱道,还记得你们当初是怎么被我们俘虏的吗?是不是一听到我们部落人少的消息就巴巴地赶过来了。如果被俘虏的是我们,你们的部落一定早就把我们给杀死了。所以,你们是不是更应该感谢我们对你们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