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计划地先砍杀了负责拉桥的族人,同时他们也被乱箭射死。
吊起的一半的桥又轰隆一声砸在对面的河岸,掀起了厚厚的一层泥沙,迷得人睁不开眼。
杀红了眼的狮族人不顾乱箭,莽撞地破开他们的防守,以自己的血肉为代价攻进鹿部落的驻地。
再怎么不堪,他们也是受血的浇灌而成的,像鹿部落这种生性温和的部落,和他们相比,实在不够看。
漫天的红霞中,溅起了一滴滴血花,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这里边有每一个人的,包括铩的,变化来得过快,叫当时的地方鹿部落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了同伴的尸体,而后自己也倒在了同伴的尸体之上。
狮部落的同样如此,他们带的人只有鹿部落的一半不到,但各个都骁勇善战,以一敌十之人不在少数。
战况持续了三天三夜,两方人打得你死我活,本来狮的头领只打算挑衅一下再回去想其他办法,没打着要这样不顾伤残的主意,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鹿部落这边有能力抵御的族人非死即伤,狮部落那边受了伤的人还在疯狂地杀戮,吓得本性温顺的鹿族人纷纷躲进了能藏人的地方。
铩被一刀砍击切中要害,生命力在涬的亲眼见证下一点点消逝。
最终她死在了涬的面前。
而汶也早就不知所踪。
涬把铩的尸体拉走,摸着冰冰凉凉已经流失的体温,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如果还有机会,她会亲手把首领的尸体给埋了。
突然一个地方传出一点细微的叫喊声,那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半点的不确定。
涬一惊,她把铩的眼皮合上,拖到一边放好,又往那个方向走去。
原来是个小幼崽。
锦,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她本想问一句她的阿姆在哪,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这种问题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幼崽躲着的地方小小的,只够一个人藏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早很早就在这里了。
涬失言,安慰了受惊的幼崽好一会后,把人抱在怀里,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嘱咐道,我等一会和你说的事情,你要好好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