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在听吗?
噢,刚走了下神,你说什么?
真是服了你了我是说,我今天来接你出院。
不用了。
你才是不用跟我瞎客气。今天难得jackson有空,我让他开车接送我们,多方便不是?
jackson是崔青茵前几个月新交往的男友,窦乾没有多过问,只晓得是个帅气有型的机长,比崔青茵大五六岁的样子,正值男人最具魅力的年华。
崔青茵向来眼高于顶,宁缺毋滥,但从她对jackson一路的好评之中能看出,她这次是真的晕机了。
窦乾不由打趣她:接我出院是假,来跟我炫耀男友才是真吧?
崔青茵享受爱情,但又表现出对未来规划的清醒认识:那有什么可炫耀的,不过是人到中年的一种选择罢了。他要愿意和我作伴,挺好的,我们理念相合;他要是考虑结婚生孩子,那我恐怕就不能奉陪了。
窦乾没吱声,她倒是十分意外闺蜜对待感情的这份洒脱和豁达,青茵比她年长六岁,但平时很少显露这样成熟思虑的一面。
怎么说?你手续办好了吗?我现在出来接你?崔青茵在电话那头催促道。
真的不用,那个,今天小喻过来了越说越小声,句尾的了字甚是像被吞咽了去,反倒将窦乾的害羞衬得坦坦荡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崔青茵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调侃她的机会,难怪你今天心情那么好,还会跟我开玩笑了。有了她这个最优选,我这没多少分量的朋友只能靠边站了。
明知道青茵是在故意自贬,窦乾还是认真地解释原因:你别把我说成见色忘友,只是小喻既然已经来了,没必要让你再走一趟,耗费人力。你可以来我家聚,一会儿我们在家里聊,我也想见见你。
不会打扰你们?
你觉得,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可被打扰的关系?
所以,何来的心情大好,作为当事人,她再清楚不过,小喻如今对她只是责任居多。
撂下电话,崔青茵倚进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男友的怀中,一脸担心:jackson,我真的好想帮帮窦乾。
jackson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将恋人搂紧几分,下巴抵在她的发旋处低低地道:她不是小孩子,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