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怎的就会坏了?”季钦装模作样,又抓着阮清攸的手, “好哥哥,你便可怜则个,如果它好么生的就这样坏掉了可如何是好?想我本是光明磊落童男之身,此生一处却就与那难以启齿的天阉无异了。”

    “……”阮清攸捂住脸,欲哭无泪。

    从前他所识得的季钦,怕要比山间的紫竹,涧边的磐石还要硬几份,仿佛人都死了三日,骨头与嘴巴还是硬的。

    所以,在从前的很多时候,阮清攸都盼着季钦性子能够稍微软一软,毕竟万物过刚则易折,他希望季钦能够护好自己。

    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盼着季钦能够硬气一点:堂堂九尺男儿,床笫之间撒娇,这叫什么事儿啊?

    最最要命的是,阮清攸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自己真的很吃这一套,一点都招架不住。

    在季钦的生生撒娇与哀愁里,他闷声闷气的说:“若你当真是想,实在是想,那话儿确实也隐隐要扛不住的话,事急从权,实在不行就……”

    阮清攸这铺垫良多的松口,对于季钦来说不啻于天大的好消息。

    伴随着一声嘹亮高亢的“谢谢哥哥”,阮清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翻了个身给按在了锦褥之上。

    腰腿暴露于烛光之下时,阮清攸整个人都是懵的。

    屋内烧着暖乎乎的地笼,但饶是如此,还是些微有一些凉,他正待吆喝,两只温暖犹胜地龙的手便急不可耐地抚上来。

    天晓得,自打三四岁之后阮清攸这处已没再这样被人上下左右触摸过了,更何况是抚摸……

    羞耻像暴风一般将阮清攸整个人卷住,他完全无知觉地挪紧了如大雪满覆般雪白的小丘。

    季钦颇为不满,抬手便照着两边各来了一巴掌,力道定是收了,但照样留下两个红彤彤的大掌印子。

    此一番之下,美色糜色就又胜方才一筹了,季钦眸色暗了暗,感觉喉头越发地干,甫一开口,本就低沉的嗓音便又挟上了三分沙哑, “放松,如此夹着我如何……”

    “不要,”阮清攸更紧张了, “你那处,啊……”

    季钦太清楚阮清攸了,高门之后,一身文气,断断是不肯将这人间至乐的这档子事儿拿到台面之上的,哪怕是已然软作了一滩水,哪怕是已然快活到了九霄之外……

    这种情况若再去恋战,那实在是蠢才所为。

    季钦干脆不等阮清攸怎么说怎么看了,捞了一把,见眼前景色,如武陵人甫遇桃花源,见着个口便入了……

    *

    “别哭了,别哭了行吗?”

    季钦手上捧着个茶盏,只着一身寝衣蹲在床前。

    阮清攸一直在哭,他怕人哭得口渴,一直蹲在旁边小心伺候着,姿态卑微地连个刚刚进宫的小黄门还不如了。

    但是阮清攸不吃这一套,他蒙头在被子里哭得正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暇顾及季钦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