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缝针的时候,阮清攸拉也拉不住,就在一边儿瞧着,一边瞧一边哭,哭得眼睁不开,也并未瞧真切来,只一个劲儿地说:“疼你便做声……”

    季钦多牙硬的人,那会儿还装相说:“不疼,上足了麻沸散了。”

    可到了这会儿,便不这样说了,装的跟朵春梅似的,似乎阮清攸拒绝一声,他便要如遭了春风一般骤然颓败了。

    “我这伤忒疼,疼得要命,着实是不方便,怕不能沉入水去好生伺候哥哥了,”季钦喟然,很是遗憾地道。

    阮清攸一听这句“哥哥”,便忍不住的一阵哆嗦。

    他从前如何怕季钦唤他“嫂子”,现时便如何怕季钦喊他“哥哥”。

    这样一比, “兰时”这名简直好得很,根本不需去改。

    上几个月里,二人荒唐至极,日日欢唱后庭花的记忆如潮袭来,他羞,他也怕。

    ——虽也顶顶快活,但需知男子那处,毕竟不是用来……而季钦那里,又……

    似乎是得知他想到何处一般,季钦抬头,很是亲昵地拿鬓角蹭了蹭阮清攸的脖颈,真挚而野性地述说情谊,他似乎忍得很是艰难, “好兰时,也让我尝尝那儿,行也不行?”

    阮清攸泡在池子里都起了一层白毛汗!

    不行!当然不行!

    他虽没亲身经历过,但听闻前头更是疼,疼的人像是被劈开,他哆嗦着声音,好声好气地打商量:“你常走那路,不成吗?”

    季钦没回答,苦着脸,蹭了蹭,又叫:“好哥哥……”

    这就是不答应的意思了……阮清攸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换了个法子:“我瞧时辰差不多,我这也有些热了,走,咱们先回房罢!”

    季钦眼里是看不清底的欲望,湿漉漉的,虽不说话,但能让人看得出来委屈与不甘,那仍好着的一只手也不肯消停,掐着阮清攸的一搾细腰,松也不肯送。

    阮清攸看进了季钦的眼里,突然就心软了。他看见的不是委屈,而是不甘,自己也曾有过差不多的那种,不甘。

    早几天里,他也曾想过,自己分明可以以男子之身同季钦有夫妻之实,分明能却不肯行,若一道踏上了黄泉路,行进了阎罗殿,真报一声“夫妻”,可会被批一句“名不正言不顺”?

    到底,是个遗憾。

    一息走神之间,那人衣衫已在水下悄默声褪了,霎那间两两相抵。

    阮清攸揽住了季钦的窄腰,虔诚地,讨好地吻住了季钦, “你可记得,要轻一些……”

    “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