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妃看向战潇:“你看见茗儿落水你都不愿意伸把手?”
战潇负手而立,他淡漠的看了眼薛昭茗轻飘飘地说了声:“她想死就死远点,别脏了暗香园门口的地儿。”
沈初酒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战潇,这人嘴毒起来是真的不饶人,要是这话被薛昭茗知道了,那还不得再闹一次。
薛太妃被战潇的话气的不知该如何往下说,她又看向沈初酒:“听说茗儿落水前是跟你在一起?”
沈初酒低头毕恭毕敬地说道:“是,回暗香园的路上碰巧遇到。”
薛太妃轻哼一声,“所以茗儿落水和你有关?”
这人要不是战潇的生母,沈初酒真想教教她怎么做个人,自己带出来的孩子难道自己不知道薛昭茗是什么德性吗?
沈初酒还未说话,战潇又不轻不重地说了声:“沈初酒脾气不好,薛昭茗还非要往她面前凑,她不倒霉谁倒霉?”
沈初酒剜了眼战潇,有这样说话的吗?她怎么脾气不好了,明明……她还是挺好说话的。
薛太妃被战潇彻底激怒,这个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维护沈初酒,这次连自己的妹妹落水都不闻不问,“沈初酒有迫害表小姐之嫌,家法伺候,以服众人。”
薛太妃自始至终就是这样娇惯薛昭茗的,薛昭茗小时候才来王府时,丫鬟婆子对她也很不上心,后来被薛太妃知道了便狠狠的责罚了伺候薛昭茗的丫鬟婆子,自那以后,府里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个表小姐,渐渐的薛昭茗就被养的骄纵无比了。
这次沈初酒无端被牵连也好,薛太妃得好好警告一下战潇,薛昭茗才是他以后的正妻。
在张嬷嬷手中的短鞭落下的那一刻,战潇突然护在沈初酒身后,薛太妃见状险些气晕过去。
张嬷嬷立马停下了手中的短鞭:“殿下。”
战潇看向薛太妃不卑不亢地说道:“薛昭茗自己要跳水,干沈初酒什么事,如果非要家法伺候,那便由我来受。”
薛太妃看着战潇咬牙发出一声“好”。
沈初酒听着身后鞭笞的声音,她头也不敢回,战潇上次的被责罚的伤才刚好,这次又责罚,薛太妃真的是战潇的生母吗,到底知不知道关心自己儿子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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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战潇被鞭笞完时,已接近亥时。
薛太妃看了眼天色,起身途径沈初酒身边时说道:“既然茗儿是因你落水,今夜你留在云麓苑照顾她,她何时醒,你何时离开。”
沈初酒挺直腰板沉默不语,薛太妃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战潇,继而抬步离开。
薛太妃走后,战潇突然大喘了口气,沈初酒立马转身扶住他:“殿下。”方才她认真的数了一下,足足两百鞭子,想来他背上之前的伤口也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