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战潇折腾了一宿,今日沈初酒的身子虚弱的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她又怎么能拗的过两个丫鬟和一个粗使嬷嬷呢。
云雀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景象时,她提剑走到门口被花雨拦住,薛太妃看着云雀说道:“哀家身为战潇的生母,有权替他决定一切。”
姚轻提着药走到暗香园门口时,就看见云雀被花雨拦在门口,想来这位表小姐又来找麻烦了。待姚轻走进院子时,才看见正屋的上座还坐着太妃娘娘,他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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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轻在皇宫门前来回徘徊,他平时只能跟着战潇入宫,这猛然一个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闯,也不知道方才进去传话的侍卫有没有把话带到。
这时,战潇匆忙的走出宫,他随手扔给姚轻一块令牌,是随时都能用他的名义入宫的,以后有着急的事情也不必这般麻烦。
回去路上,姚轻将暗香园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战潇越听越着急,一个劲儿的催着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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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园
此时薛太妃和薛昭茗早已离开,屋内沈初酒顺着椅子滑落在地,云雀连忙进屋扶着沈初酒起来:“王妃,属下去请主子回来。”
沈初酒扶着云雀的手虚弱的说了声:“不必麻烦他。”
恰好战潇此时走进屋子,他大步上前将沈初酒抱起,顺带说了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是麻烦吗?”
不等沈初酒反驳,战潇冷声吩咐:“姚轻,去太医院将顾松安请来。”
方才他离开的太着急,姚轻让人传话也没说是什么事,就说了暗香园有要事,需要他回来一趟。他虽然知道是沈初酒出事了,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他母妃干的。
沈初酒躺在床榻上,小手攥着战潇的衣衫,虚弱地说道:“殿下,如果你觉得我很麻烦,你完全可以给我一个了断,日后沈家之人依旧会帮你,你真的没有必要纵容薛昭茗。”
战潇垂眸低声:“本王从来没有觉得你麻烦。”
当初救她的时候就知道他一旦沾染了这个麻烦就永远摆脱不掉了,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带着这个麻烦回来。
沈初酒突然哭出了声:“殿下可曾知道一碗红花水,对一个女子的影响有多大吗?”
战潇听着沈初酒的哭声,又想起了昨晚她哭着求饶的声音,他的心仿佛也被抽着疼。他心烦地拉过锦被准备给沈初酒盖上时,又看见了床榻上的一抹绯红,他此时越发心烦了。
“睡会儿吧,会有办法的。”战潇的声音轻轻的,沈初酒不知道他有多么压抑自己内心的烦躁。
战潇起身走到院子里,他负手质问云雀:“你是门神吗?!”
云雀抱剑单膝跪地道:“主子,今日来的是薛太妃,属下……”
这种情况别说云雀了,就连沈初酒都没有办法,太妃娘娘是战潇的生母,得罪了太妃不就是变相得罪战潇吗,她们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