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日我回不来,你有急事就让云雀拿着这个玉佩进宫。”
战潇顺手将自己的随身佩戴的玉佩取下来放在沈初酒的面前,要知道这块黄龙玉可是战潇小时候从先帝身上拽下来的,先帝便将这块黄龙玉赏给了战潇。
因玉质特殊,据说是从西域进贡来的,而且这种玉质在西域也非常少,采玉的那座山一年四季大雪封山,唯有七八月才能进去开采,正因如此,整个宫里就没有几个不认识这块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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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坐在铜镜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还时不时看一眼战潇,最后战潇说道:“有话就说。”
沈初酒放下手中的木梳起身走到战潇身旁问道:“殿下,你给我的那个药粉有解药吗?”
“没有。”
沈初酒闻言心都沉了一下,她双手紧攥衣角,小脸拧巴道:“殿下,所有的毒不是都和解药是一起的吗?”
战潇给她药粉的时候也没说那是什么,只叮嘱她不要误食,他看着手中的兵书,淡淡地说了声:“那不是毒,也没有解药。”
沈初酒现在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深夜,沈初酒躺在床榻上怎么也睡不着的,战潇没告诉她误食的后果,那小公主现在或者以后会怎么样?沈初酒突然叹了口气,战潇醒了。
“大半夜不睡觉,又在想什么?”
沈初酒这才将白日在寿康宫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战潇闻声突然哂笑:“就这点事情也值得你不睡觉?”
“殿下,小公主心地纯善,本就不该被牵连其中。”
战潇突然撑着身子起来看向沈初酒,“那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
沈初酒沉默,战婵虞是冯太后的亲亲孙女,这有什么可疑惑的。
战潇说了声:“你既然明白,那她就不算无辜。”
“殿下……”沈初酒的话还未说完,战潇便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低地说道:“睡吧,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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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战潇起床后看了眼沈初酒,你救不了所有人,所有必须有人付出代价,他能做的便是护她安好。战潇想。
看着沈初酒熟睡,战潇的指腹下意识的拂过脸颊,沈初酒呓语了声,战潇原本没听清,后来仔细想了一下,才听清楚沈初酒说了声“懿哥哥”。
战潇的手僵在她的脸颊上,继而阴着脸离开了墨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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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战潇回到军机处发了好大的脾气,军机处的大臣纷纷低头处理自己手头的事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战潇特地找到前些日子谢懿送来的折子,正是夏季军饷清单,战潇扫了眼便将折子扔在一旁,“让兵部的人来军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