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咬着下唇别过脸,她从前也是想放下的,奈何又让她见到了谢懿,仿佛在一次次的失望过后又在夹缝中给了她一丝曙光,让她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那一刻开始,她便为抓住光而努力。
沈初酒哽咽道:“殿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的心里是知道的,她不该在惦记那个不属于她的人,在她走投无路时,在她落魄时,在沈家蒙冤时,是战潇救了她,而她心中所想所念所爱之人却不知去了何处,她知道她这样对战潇很不公平,可是她做不到轻而易举的放下。
战潇看着沈初酒吐出一个“好”字。
他脚尖一转拿起木施上的衣裳离开了寝屋,床榻上的沈初酒手中攥着羊脂玉,抱膝痛哭起来,此时她的脑子里想的依然是谢懿,这个男人犹如她的心魔般令她挥之不去。
一连几日,沈初酒和战潇都是分房睡得,战潇为此还特地在宫里宿了两晚,即便回府了,也和沈初酒说不了三句话便进了书房。
清溪不清楚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沈初酒这几日心情也不好,清溪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
同样,姚轻这几日伺候战潇也非常胆战心惊,自家主子啥脾气他可谓是比战潇本人还清楚,这些时日他比从前还要认真,却还是未能免去战潇的责备,就因为折子晚送了一会儿,还被战潇罚过,想他跟着战潇数年,何时因一件小事受过罚?
深夜时分,清溪和姚轻站在屋檐下看着空中冉冉升起的皓月长叹一声,二人的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这两位主子早日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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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已至,天气越发炎热,冯太后起了去清风园避暑的念头,此事交由谢懿和战潇二人负责。
谢懿是护城军统领,要提前去清风园值守,战潇是亲王,按理也该提前去安排各项事宜,加上此次出行人数较多,很多事情都必须有详细的规划,二人即使再不愿意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暮色时分,战潇回到墨棠苑之后连晚膳也没用便钻进了书房,沈初酒今日原本是想找战潇说清楚她和谢懿的事情的,可是战潇回来也不曾搭理她,想来这件事情又得往后推了。
次日一早,天色朦胧时,沈初酒就被清溪叫醒了,清溪见沈初酒恹恹的模样笑说:“殿下要带着小姐提前去清风园,等小姐到了再补眠吧。”
战潇昨晚忙到很晚,沈初酒当时已经睡了,他便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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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到城门下时,战潇已经带着人马在此等着了。沈初酒提着裙摆扶着清溪的手臂走下马车朝着战潇走去。
“殿下。”
战潇轻“嗯”一声,扶着沈初酒上马,沈初酒的心都提起来了,从前出门不是马车就是软轿,她这还是头一次骑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