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此行手持假节钺,操将士的生杀大权,他直接下令将人斩首于此,那副将当时说:“御亲王若是杀了我,太后定会治罪于你。”
又因他所带领的军队是大渊的兵马,秦将军也带领了他管辖的将士,闻朗从兵部也调派了人手,这中间除了闻朗,战潇没有一个可信之人,这个副将敢如此行事,若不是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那便是受人指使,指使之人自是不必言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1
沈初酒低头,语气不满地说道:“殿下既一早就知道,也不给我通个气儿,害我白担心一场。”
“明明说好的会尽快处理完,这都暮夏了。”
战潇咬着沈初酒的耳朵轻声:“本王说两月之内回上京城,这不是还没到两个月吗?”要不是他使诈烧了南蛮人的粮草,用自己一般粮草换对方归顺,这场拉锯战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呢,他这样做不都是为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丫头吗。
“那殿下还答应我平安归来呢,你也没做到。”
战潇勾起唇角,“我不是没事吗?”
沈初酒小声嘀咕:“还说没事,浑身上下没一个好的地方,脸上都伤着了呢。”
战潇捏了捏沈初酒软软的脸颊,“那我给你保证,脸上的伤不会影响你日后观赏。”
“谁要观赏你……”
战潇眉眼含笑将沈初酒拥在怀中,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又低声问道:“小酒可知是谁做的?”
沈初酒闻声神色变了变,继而微微摇头,战潇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却也未曾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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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将士众多,一路走走停停,再加上又绕了远路,返程的时间竟用了七日。直到第七日暮色时分一行人才抵达上京城外,战潇命云雀提前带着沈初酒进城,他则晚一天再回。
“殿下,你能跟我一起回吗?”
战潇咬着沈初酒的耳朵低声:“本王此去平战乱,明日带着你进城你让旁人如何看本王?”
“是觉得一个人留在府里过得太舒坦了吗?”
沈初酒讪讪,她也没想那么多,战潇的话竟然点醒她了,若是让朝中官员知晓他是个行军打仗都要带上女人的,指不定以后要往府里塞多少人呢。
沈初酒仰头看着战潇,眉眼弯弯地笑说:“那我回沈府了。”
战潇神情怔住,大渊什么时候有个沈府了,他看了眼云雀,云雀躬身道:“王妃的兄长来了。”
战潇捏着沈初酒的后颈咬牙道:“沈初酒,可是有人给你撑腰,翅膀硬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