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庆幸战潇一早便让韩彧求娶了将军府嫡女,不光能随时知道朝堂的消息,还时不时的能让秦小姐给秦将军吹吹耳边风,秦将军能在朝中安身立命这么久,定然想的明白这期间的弯弯绕绕。
“浮鼎山带来的军队如何了?”
战潇垂眸,眉眼处带着冷意。沈初酒都瞧出端倪了,还想着瞒过其他人的眼睛吗?他那日回去之后便让姚轻给郑昊传话,想办法将行踪隐匿起来,若是被旁人知晓这件事情,从前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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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玉春楼的兰香阁内,战潇同凌易相对而坐。
“殿下今日邀臣相见不止是为了品茶吧。”
凌易是个大老粗,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青年男人不曾有的沧桑感,他能一步步从一个不起眼的将士爬到殿前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并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而是靠着过人的胆识一步步上去的。
他正式得到荣安帝和冯太后正眼相看是在数年前的一次外出途中,冯太后和荣安帝遇刺客偷袭,凌易眼疾手快的上前挡剑,虽护下了荣安帝和冯太后,自己的左手基本算是废了。冯太后因他是御史台凌大人的独子,又护驾有功,便让他担任了殿前司指挥使一职,一直走到今日。
战潇放下手中的茶盏,他从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开口,凌易也是沉不住气了才主动开口的。战潇抬眼看向凌易,道:“这些时日找凌殿帅的人不少吧?”
凌易闻言眼神移向别处,前段时间战承确实找过他,给的条件也很诱人,也分析了这其中的利弊所在,凌易并未当即答应,只说考虑一二。后来冯太后也找过他,虽未曾明说,却也旁敲侧击的提点了一番,字里行间皆透露着家族的兴衰荣辱。
战潇见凌易不言,他的指尖摩挲着茶盏,“殿前司忠于皇权,你觉得长孙家和冯家谁更胜一筹?”
凌易默了一瞬,继而看向战潇,“殿前司只忠于圣上。”
战潇闻言不屑地笑了声,“他?呵。”
“你选择荣安帝和选择战钰有什么区别?”
凌易语噎,荣安帝也是靠着冯家才稳坐高位的,确实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太子若是名正言顺的继位那便是众人皆认的新帝,若是通过谋逆继位,定然会被后人诟病,会被史官在史书上记上一笔。
战潇轻笑一声:“殿前司确实是个最重要的地方,本王能让你活着,也能让你的事情见得了光。”
凌易倏地看向战潇,一两年前,他爹下值回家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他一巴掌,还每日命人监督他有没有按时回府,当时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阵子他爹才对他的态度好了些许,现在听战潇这样说起来,怕是他的那桩秘辛早被战潇知晓了。
凌易还未开口,战潇便打断他的话,“别问本王是怎么知道的,本王想知道的事情办法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