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对姐弟没有那个想法,只是云时嘉在恐吓向晚吟。
向晚吟一咬牙,“做!我做,我答应你,你把我送回去以后,我就帮你,无论什么忙。”
云时嘉笑了笑,从那件夹克的侧面掏出一把小刀,刀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处理的血污。
姐弟二人以为他要对向晚吟下手,连忙阻止他。
“云!你不能那么做,他只是个小姑娘!”
“她还要帮奶奶唱歌!” 谁知道云时嘉反握着小刀,插进了那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胸口。
那一刹那,偌大的钢厂安静极了,迸溅的鲜血溅到了向晚吟脸上,她惊愕地瞪着云时嘉,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干了什么?你杀人了!”
克瑞安流着泪和云时嘉扭打起来,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刀尖舔血的云时嘉,没两下就被踹飞了。
克瑞安的姐姐连忙扶住弟弟,她眼眶也红了,质问他:“云,你这是做什么!”
老人临死前一声也没发出,反倒终于因解脱而释然了。
云时嘉蹭了蹭脸颊上的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在黑暗里发着光,“我不杀她,她也活不过今晚。现在也不用唱什么歌了,我能带她走了吧?”
克瑞安姐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很危险,可他对他们并没有杀意,相反还会愿意分给他们面包和水,随意他们也就默许了他在钢厂居住。
直到向晚吟被解开束缚,又被架回车上时,才缓过神来,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她惊愕到连思绪都是断的。
云时嘉捣鼓着驾驶座上的按键,“操,这什么车,发动不了?”
又重新打了好几次火,车子才成功发动。
“我在比协可没有驾照,这位歌星小姐,你可要抓好了。”
向晚吟颤颤巍巍地回到了体育馆,她终于在洗手间清理血污的时候,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不过这段经历,她并没有对段缠枝讲,只说自己遭遇了一场绑架,随后就更坚定地要退圈了。
云氏没了向晚吟,就像鱼没有了运动鞋,可云天娱乐没了向晚吟,就像鱼没有了水。
这半个月里,她的前经纪人不止一次来骚扰她,请求她继续回去帮她们赚钱,还去她的家里骚扰她的父母。
平时温柔小意的父亲都被逼得举起扫把打人。
向晚吟娓娓道来,讲完这些她长舒了一口气,“故事讲完了,很抱歉打扰到你睡眠,希望你听完这个故事后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