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叹了口气:“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沈纤云:“……”
怎么可能是自己咬的?,可是也不能是别人啊,奚舟律不是请婚假陪她旅游了吗? 沈纤云表情变得复杂,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合合后憋出一句:“肯定是你自己喜欢,逼着舟律做的?。”
“嗯,是我逼着她做的?,”洛月卿重复了一遍,却完全?变了一个意思。
沈纤云不敢再听,生?怕洛月卿再冒出一句别的?、不能听的?,她立马往外走,可却快不过洛月卿。
她又道:“我有点醉了,你能叫她来抱我吗?
“她……不太喜欢别人碰我,如果你扶我出去,她会不开心的?。”
沈纤云走得更快了。
那人刚离开,洛月卿就忍不住地笑起来,觉得这人果然好玩,面?色铁青却不得不相信,回去估计要恍惚好久。
她笑完就懒懒靠着洗手?台上,倒也不至于走不动路,但是人醉以后就容易冒出乱七八糟的?恶习,比如刚刚的?恶趣味,比如不想走路的?懒惰。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变得昏昏沉沉,洛月卿等?了片刻,才瞧见奚舟律推着轮椅到门口,静静瞧着她。
“沈纤云让你过来了?”
奚舟律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洛月卿眼尾笑意未散,只道:“逗了逗她。”
没注意到奚舟律阴沉的?面?色,洛月卿走过去,像往常一样?侧坐在?她大腿上,靠在?她怀里?,小声嘀咕道:“她脾气还挺好,我还怕她不帮我喊你呢,打算等?一下自己走回去。”
话音落下,奚舟律紧紧捏住旁边的?扶手?,手?背青筋鼓起,骨头像是要从薄皮中刺出一般。
第三十章
凌晨的夜晚总是寂静的, 尤其是在被花园隔绝的庄园里,除了偶尔的风声吹响树叶,便只剩下从敞开的窗溜入房间的青草味, 可能是下了场下雨的缘故,空气里泛着潮湿的泥土味。
陷在柔软大床里的洛月卿, 偏头看?向窗外, 眼?底写满酒醉睡醒后的茫然。
这是奚舟律的房间?
怎么就?回来了……
嘴里残留的浓郁酒味, 迟缓地涌了上来,将回忆拉扯到?前半夜。
奚舟律抱着酒醉的她离开聚会, 然后回到?家里, 她闹着不肯回自己房间, 非要和?奚舟律睡一屋。
奚舟律是如何回答的?
她坐在轮椅上,左手边是未打开的房间门,右边是跪坐在地上耍无赖的alha。
过道的壁灯光落在她身上, 黑色风衣变得更加暗沉, 像一团凝结不散的墨, 衬得肤色越发苍白, 几乎可以看?见脖颈上颤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