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长大了,他不能再抓住我。”
唇贴着唇,嘶哑的声音从缝隙中挤出,奚舟律不知是在安慰洛月卿,还是在安慰年少的自己。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会没事的,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色攀上裤脚,四周冒出朦胧的雾,越发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地上的矿泉水瓶只?剩下一半,被冻出白气。
奚舟律被洛月卿抱在怀里,温凉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合拢摩擦,试图挤出一丝丝热气。
“别睡,奚舟律,”女人?低头,用脸颊贴着她。 不知是自己意识逐渐昏沉的缘故,还是洛月卿已?说不出话来?,声音变得很是模糊。
洛月卿紧紧抱住她,是平日会觉得勒得人?忍不住皱眉的力度,可现在反倒觉得舒服,像是溺水的人?被木板抓住,勉强能冒出一个头,维持着微弱的呼吸。
奚舟律强打起精神,冒出一句:“对不起,洛月卿。”
她努力让字句变得不那么虚弱:“我、我虽然猜测他们会在今天动手?,但又不敢肯定,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牵扯进来?。”
洛月卿便扯着唇笑,沙哑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撩人?,但依旧带着股轻佻的味:“奚舟律,你确定要把力气浪费在和我道歉上?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再亲我一口。”
她低垂着眼看怀里人?,桃花眼被冻得毫无之前神采:“让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奚舟律拿她没办法,也没力气去打她,最后只?斥道:“贫。”
“我不就?是这样?”洛月卿不以为?耻,手?臂回缩,越发抱紧对方。
奚舟律摇头,眼帘一催又想往下掉,却被洛月卿喊醒。
“奚舟律,你还没有说完。”
洛月卿努力扯出话题:“为?什么会是今天?”
奚舟律的回答很慢,像挣扎着清醒,强迫自己去思考:“因为?今天日子不一样。”
意识已?不大清醒,说出的回答模棱两可,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洛月卿不在意,只?要奚舟律清醒着,能说话就?好?。
她又继续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在意这个日子。”
“没被抓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