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易感期来?了。
她眼神变得柔和,推着轮椅到床边。
平日灵敏的alha还未察觉,自顾自地蜷缩着,身上的丝绸睡裙不知道?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乱得全是褶皱,更别说被抱在怀里的衣服了,依稀能?瞧见几滩水迹,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其他。
她无意识地唔了声,裙摆下的长腿曲夹起,里头有些不自然的红印,应该是时不时摩擦留下的痕迹。
浅色的长卷发凌乱,埋在衣服里的脸露出些许,透着艳丽的绯色,眼尾残留的水雾明显,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奚舟律停在原地,大拇指在指节上摩擦,不知在想些什么,清冽眉眼柔和下来?,无端多了一分暖意。
蜷缩在自己?搭建成的、有奚舟律味道?的巢穴里的alha,又是一声低哼,平日漫不经?心的轻佻语调变成又黏糊又娇气的声音,迷糊地挤出奚舟律三个字。
就?好像等待主人?的小狗,分明已经?想念到极致,偏偏却要含着眼泪盯着门口,努力忍耐着自己?,不能?打扰到主人?的工作。 好可怜又……
好让人?喜欢。
奚舟律抿了抿唇角,昨晚被咬住的后颈处又泛起酥麻的疼,就?好像伤口在结疤时的痒,片刻就?扩散到全身,将隐藏在最深处的烦躁阴翳全部?淡去。
外头人?总说奚舟律薄情,就?连她自个也觉得自己?冷血,好似不曾有丝毫犹豫,就?以极理智的态度算计所有人?,一步步将奚家推入无法挽回的深渊。
车祸、老爷子的昏迷、奚家父子如今短暂的胜利,奚舟律冷眼看?着,表面毫无波动?,却在夜晚因为肋骨的伤而?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些自以为不存在的情绪,被压抑在最深处,如同腿疾一般,让人?无法真正站起。
奚舟律有时候也会想,若是没有洛月卿出现,她做完这一切会如何??
想象不出来?,但感觉会是个极差劲的结局,甚至会以厌倦死亡为结束。
可她现在拥有了一支玫瑰,虽然娇纵又无赖,时不时冒出些磨人?的坏点子。
但奚舟律是喜欢的,正如缺爱的人?只有在紧紧握住长满细刺的枝条时,才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她喜欢去咬对方,在洛月卿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印记,也喜欢对方以更过分的手段对付自己?,在濒临最高点的时候,咬住她紧抱她,然后一次次留下浓重的痕迹。
“洛月卿,”她低声开口喊道?。
床上的alha有点意识朦胧,却依旧凭着本能?扒开巢穴,然后半边身上缩到床边,贴在她大腿上,埋在她腰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对方是什么能?解毒的良药。
实际这是易感期alha的常态,在这个特殊时间里,她们总是会变得特别粘人?,恨不得时刻和自己?omega待在一块,若是分离就?会产生不安焦躁,甚至是洛月卿这样的筑巢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