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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诸事皆休。
尼亚城陷入了前所未有过的安静,不管城外的战场有多少残骸,此刻的城内只剩下接连起伏的鼾声。 城中平民在?这?一日?,都默契地选择了不开?门?做生意,将一切声音将到最低。
在?公爵府中,紧锁的房门?里,柔软床铺被压得陷下,墨提斯被月卿抱在?怀里,绵长呼吸缓缓落下。
黄昏的光从窗帘中探入,寻着地板流淌,落下一地金灿的光影。
站在?枝头的鸟儿咬了半天的羽毛,终于?扑扇而起。
“唔……”
疲倦的声音响起,继而又停顿住,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月卿掀开?眼帘,还未清醒就已将怀里人抱紧,低头往下看去。
墨提斯紧紧贴着她,迷迷糊糊地往她肩颈蹭了蹭,薄软的唇滑过锁骨,又发出哼哼声。
月卿不由失笑,谁能想到晚上威风凛凛的女王陛下,现在?变成?了只懒洋洋的小猫。
她也不催促,只等墨提斯将自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拉扯出,才拍了拍她,低声道:“该醒了。”
墨提斯不满地哼了两声,扯着对方的手?盖住自己耳朵,用行动表明不想起床的抵触。
月卿便由着她,随手?将被子往上扯,将她裹在?自己怀里。
墨提斯又躺了一会,才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不消睁眼寻找,直接就贴在?对方唇角,声音困哑道:“什么时候了?”
那龙向?来?贪心,不满足于?浅浅一碰,低头又啄了几口,才懒懒回答:“快晚上了,刚刚塔莉娅来?过一次,见你没醒又走了。”
墨提斯答应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仰头回应着月卿的吻。
不知是谁先越过那条线,温凉的手?穿过衣角,顺着脊骨往上攀岩。
墨提斯哼了声,隔着单薄布料往柔软起伏上压。
月卿还想继续,可又看见某个人可怜兮兮地睁开?眼,委屈道:“我手?疼。”
她抬了抬手?,握了一晚上剑柄的虎口被磨得发红,那么久了也不见消退。
可能是困意还未消退,泛红的脸颊透着些许稚嫩,浅灰蓝的眼眸覆着一层水雾,让龙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手?抓住墨提斯的手?腕,低头吹了吹,又哄道:“等会给?你涂点药。”
“好疼,”墨提斯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又嘀咕了句。
某只黑龙就开?始心疼,唠唠叨叨道:“让你逞强,要是让本?龙去,一爪子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