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适可而止,点着墨提斯指尖,像弹琴一样点来点去。
指尖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自己?碰自己?毫无感觉,硬拽下压也不?见有多少感觉,可要?是轻轻一碰,甚至只是滑过?,就觉得痒麻至极,像被细小电流触碰,久久不?见消退。
酒液缓解不?了闷热,舌尖无意识抵住牙齿。
那些因为正事,被强压住的想法又涌了上来,到底是初尝这些的年轻人,碍于?出征只能暂时克制,马车上差点没停下,幸好有人恰时敲门?……
只是这东西一旦不?尽兴,便无法忘记,堆积到一块,越累越多,被酒精一勾,就如潮水一般涌来。
杯里的酒见了底,旁边的人可怜兮兮地开?口?:“墨提斯,让我尝一口?,就一口?。”
这处胡闹也就罢了,她偏还要?挤入墨提斯的指间,与之十指紧扣,拽着摇晃。 哪里还瞧得出是头巨龙,连路边摇尾巴的小狗都比它乖巧。
“墨提斯……”她拉长语调,鎏金眼眸覆上一层水雾,像是粼粼澈湖,雾蒙又水盈。
远处的喧闹都被隔绝,周围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几乎能听见每个字的停顿,其中的情绪,故意上挑的尾调。
这个时候总是会特别清醒,对面的火堆又被添了柴火,火焰如小山般堆起?,熊熊燃烧着,好些士兵喝醉了酒,直接倒地不?起?,等后头收拾的人将他们扛回营帐。
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处,墨提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偏头看向另一边:“你?喝酒了?”
黑龙虽然爱胡闹,可关键时刻还算乖巧,怎么会在现在闹成这样?
但话说出口?,她又觉得奇怪,月卿一直坐在自己?旁边,怎么可能沾酒。
墨提斯顿时皱眉。
旁边的人听见这话,谈笑声暂停,奥歌契小心翼翼地开?口?:“为了去腥,烤羊肉时会洒些烈酒。”
这原本无人在意,即便是度数极高的酒,经?过?大火烘烤后也蒸发得差不?多,连三岁小儿都可以随便吃,但别忘记,这龙的酒量极低,连浅浅一口?果酒都能昏迷几天,而且她还吃下极多……
墨提斯眼前一黑,再看旁边的月卿,那些被忽略的端倪都被察觉。
泛红的眼尾、过?分水润的红唇还有低哑的声音,银发散落在肩头,掩去长裙的细带。
高高在上的神被扯入人间,被火光照映,美艳面容带着醺醉倦意,恰如一株被雨水淋湿的曼陀罗。
其实喝醉也没什么不?好的?
墨提斯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在杂乱思?绪涌上之前,咬了下舌尖,换得片刻清醒,然后说出自己?要?离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