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巫茄勒声音颤抖,觉得心脏很疼。
然席柚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吃着自己的饭。
没一会,病房内又来了一个病号,一瞬间,病房内挤进来了好多人,有些乱。
席柚往旁边看了眼,同在一个病房的是一个孕妇,到预产的时间了,来陪她的人很多,那些人着急忙慌地等待着,为她担心,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巫茄勒也跟着看了眼,起身将帘子拉上,和那边的人隔绝。
“柚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那、那个没钱给你换个好点的病房。”巫茄勒低着头说话,自己嫌弃自己。
“那有什么?能住就行。”席柚笑着说了一句,不想让巫茄勒担心她。
巫茄勒勾了勾唇角,知道席柚什么意思,可还是忍不住自嘲。栾经译在这的时候,席柚住的是病房,用的是最好的医疗设备,那些医生寸步不离地跟着席柚,席柚状况不好,那些医生跟救自家人一般,着急成什么样。而他?连没钱交费都得被人甩个嘲讽的眼神。
晚上的时候,巫茄勒兼职的烧烤店要他回去,他就只能先和席柚告别,想给她找一个陪护,但是席柚拒绝了。
等巫茄勒走后,席柚就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望着窗外。
黯淡的夜色中,月亮挂在上面,像是银灿灿的一汪泉水,又柔又清,皎洁的月光,轻纱般的温柔,将空中飘舞的树叶照亮,树叶在月光之下翩翩起舞,飘落在窗棂上,月光洒在上面,苍白又静谧。
月光穿透玻璃,照在席柚的半张脸上,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白皙,白的发光,让她的脸多了一分柔和,没有了往日的张扬,甚至有些病怏怏的美感,像是患病许久的白月光,惹人怜。
万物寂静,蟋蟀低沉呢喃,病房内其他人的呼吸、窃窃私语。
席柚低头看了眼手机,栾经译发来的那个消息,“我们俩到此为止”,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小刀,刺痛着她的心。 因为什么?席柚不知道,但也不想去问。
到此为止,那就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