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注还有残卷?”南柯睁大了眼,“是前朝人整理书时遗散了吗?”
洙赫摇了摇头:“不是。是那道士没有写完。”他慢慢握住南柯的手,声音轻缓,“他妻子后来病逝了,这卷起居录最后以一阙悼亡词做结:此恨若得双鱼寄,春桃喜乐,无人相倚。料得锦燕回时,难结得、他生知己。”
咚、咚。
突如起来的清晰心跳几乎使南柯窒息。一种莫名情绪如同潮水淹没了她,恍然间她透着洙赫那阙词看到了一个清瘦的男子,他神情哀戚,跪在庭院中求遍满天神佛。一阵雷鸣电闪,他涕泣连连,呼唤着他妻子的名字。她忍不住去看那男人的脸,却见那道士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瞳如同泣血,直直看进南柯心中。
“阿柯!”
洙赫一声轻喝,南柯如同回了神般,她怔怔抬起手抚过自己脸颊,一道湿润的泪痕。
“妻子死了,他好难过呀……”
南柯喃喃道,慢慢偎进洙赫怀中。她倚着洙赫,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何,我心里也突然难过得紧。阿赫,我不想你死,也不想师父死,还有长泽、阿檀……可天地不仁、天道严苛,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所至之处处处皆劫。阿赫,你一定要顺利成丹……不要身死道消……”
洙赫抚了她一头长发,眼神落在《小寒山》最后一页的残词上。良久,他轻轻应了一声:“好。”
这般搂着她安静地靠了一会儿,南柯平复了情绪,撑起半个身子过来寻洙赫的唇。小鸟一般又亲又啄,洙赫扣了她颈子,略一抬下巴轻轻咬住了南柯的下唇,齿间轻轻厮磨一会儿便含着深深一吻。南柯给亲得连喘气儿都断了好几息,她眼神湿漉漉地看着洙赫,翦水双眸里漾着让每一个男人都融化掉的情意。
洙赫很深地凝视着她:南柯姿容绝色,她自己知晓,又不知晓。知晓的是那副倾国倾城艳杀天下的如花容颜,不知晓的是那颗泡在情欲里长大的却冰雪一般剔透的心。 南柯从不知在她无心以媚术诱人时的真诚眼神更加致命。
她就这样看着他,娇娇儿般说:阿赫,我想要你。
两个人滚进床里时已经又吻过一回,南柯一手勾着洙赫颈子,另一手教男人十指相扣压在枕边,两个人呼吸缠绵,均是格外情动。这一次南柯主动得很,还没等洙赫取悦她便缠着要进去。洙赫无奈,只得依了她。阳物进得深,南柯玉颈一抬,眯着眼叹出一口爽利的气。
洙赫深知南柯这时想要的是什么,他轻轻吻着南柯耳廓,一直到敏感的颈侧,一边抽插顶弄起来。南柯情事里并不爱叫,顶得舒服了就小猫似的呜咽几声,厉害了就嘤嘤地哭,哭得惹人怜爱,阳具滚烫。未经手指疼惜的穴这夜有些紧,深处的肉壁挤压吮吸着顶进来的东西,洙赫只觉得自己给夹得腰眼发麻。
堂前教子,枕边教妻。
洙赫看着身下人眉眼那一抹风情,更觉得心下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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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赫真是顶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