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薇尔和西里斯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看了彼此一眼,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西里斯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就当是我对他的弥补,为我的误解……”
他们谁也没能说服谁,直到三个人都来到湖中央的小岛上——阴尸被消灭掉以后,船的限制已经完全不成问题,只要他们想,甚至可以从湖里游过来,西里斯就是这么做的。
他一上岸就对薇尔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和雷尔是什么关系,可是你对他一定比我对他的态度要好,我请求你,薇尔,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惩罚自己的机会。”
薇尔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如果你坚持,或许我们可以一人一半,有邓布利多教授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西里斯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她眼神中的决绝说服了。
那种不知名的魔药被灌进了嘴里,薇尔感觉自己从口腔到胃的这一段消化道在灼烧,四肢也传来了某种类似幻觉的痛苦,但最令人绝望的是脑海中浮现出的无数画面。
雷古勒斯和她的最后一面,倒在地上的祖父与父母的遗体,残破的波特庄园和她失去生命的朋友,卡桑德拉无力滑落的手……
那些被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压下去的痛苦回忆一股脑浮了上来,在她的大脑中膨胀、爆炸,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裂。
薇尔再一次深刻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即便此刻她已经洞悉了不久后的将来,可是那些逝去的往事早已经无法挽回。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咽下石盆中引发绝望的药水,直到那个金色的小盒子终于露了出来。
西里斯已经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泪水糊住了他深邃的眼睛,没有人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拿起了那个伪造的挂坠盒,等他们稍稍恢复后就一起离开了这里。
回到岸边之后,西里斯扶起了弟弟的遗体,用虚弱的声音问道:“邓布利多教授,可以把那个挂坠盒留给我吗?”
假的挂坠盒没有任何作用,但邓布利多却没有同意他的请求,而是看向了还说不出话来的薇尔,她也死死地盯着那个挂坠盒,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了祈求的神情。
“抱歉,西里斯,但我想有人比你更需要它。”他指的自然是薇尔。
“可它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教授……”薇尔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只需要把里面的那封信给我……挂坠盒……我希望您能把它交给克利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