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岑兄即便不喜一人,也只做漠视,怎得偏对秦姑娘如此苛待?”
岑望冷哼一声:“她说的?”
“秦姑娘未曾提及。”
岑望神情一滞,摩挲着玉笛的手不觉用力。
他心中莫名烦躁。
似乎秦黛黛只是坐在那间厢房中,他就极为气恼。
这样的情绪,以往从未出现过,无根滋生,无水生长,一点点占据着整片灵识。
闻人敛轻叹一声:“岑兄来找我,可是想知过去几月发生之事?”
岑望看向他。
闻人敛敛眉细思,而后道:“岑兄过去几月,一直是秦姑娘陪在左右。”
“岑兄比现下要年幼得多,唤秦姑娘为‘阿姊’,很是依赖她。”
这些事岑望早已听临溪说过,此刻也只轻哼一声:“她竟哄骗本少君唤她‘阿姊’。”
闻人敛看向少年,余下的话顿在嘴边,这一刻他忍不住想,他到底还是有私心的。
迟疑良久,闻人敛方才继续:“岑兄和秦姑娘所历之事除却捉嗜情妖外,我不甚清楚,只知岑兄那时,似是对秦姑娘颇为喜欢。”
岑望手中的玉笛蓦地僵住:“喜欢?”
“是。”
岑望坐起身,反应极大:“我?喜欢她?”
“只是那时,”闻人敛补充道,想了想复又问,“岑兄如今可还喜欢秦姑娘?”
“一个平平无……”说到此,岑望的声音莫名顿住,半晌轻哼,“一个大小姐,何德何能令本少君喜欢?”
闻人敛提起的心微松。
岑望睨向他:“怎么?闻人兄不也对联姻之事毫无兴趣?”
闻人敛忆及过往,许是因幼时之事,他对男女之事从无心思。
却不知何时已悄然生了变化。
良久他突然道:“若是有了呢?”
岑望扬眉:“什么?”
“联姻。”
话落的瞬间,小小的亭台内气氛骤然冷寂下来。
岑望看向他,下瞬察觉到什么,垂下眼帘。
闻人敛的腰间,悬着一枚香包,一看便是女子之物。 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