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一向是小心翼翼地触摸的她被这人径直吻住,不漏缝隙地贴合唇瓣。他的嘴唇如此柔软,迥然不同的尖牙却吻咬肉舌,接着舌体粘.膜被勾勒、缠住、紧黏,口腔无法控制地交换、溢出津液。

鸣海遥简直破碎在了岛崎亮又深又密的亲吻里,连对方的手去向了何方都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血液汩汩如三伏天里阳光掀起的热浪,奔涌、倒流,回到心脏。 她感到灵魂在躯体里一丝一点地紧紧皱合,被外力揉成紧紧扁扁的一团。

旋即,岛崎亮将缩小的鸣海遥牢牢握住,主导和占有了她的一切。

灵魂向人摊开、颤巍、啜泣、羞赧;她被打乱,混合,重组。

“小遥发出的声音很可爱哦。”他评判道。

岛崎亮在难耐的呜咽声感到了满足,无论鸣海遥是代表着迷茫时期的抚慰,还是绝望时点的痛苦,或者是永无止尽、难以挣脱的命运。

他都在对抗中获得了胜利。

尽管自己前不久在战斗中落败而逃,想到这里,岛崎亮心不在焉轻笑一声。

……

鸣海遥宛若在看着岛崎亮怔怔出神。

实际上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睁开眼睛,面朝着搂住自己的热源。出神倒是真的:这时候自己该说什么呢?即使她完全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发生。

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被这样对待后应该怎么做?

鸣海遥漫无边际地思忖着,她从出生久被教导要接受——必须接受残疾以来迎接命运,理解……理解别人因她的不同而产生的好奇和恐惧,还有情绪下的他们对待自己的不同举动。

那这次也是一样,她作出结论。

鸣海遥仔细地,郑重地,反复地思考:“谢谢你,很……”这里需要一个形容的词语,舒服?快乐?

“谢谢你,很好。”

她笑起来,洁净无比的笑意撩拨着眼睫微动。

岛崎亮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的道谢;随后一同低声笑着,宝贝有趣到他的心连连颤抖。

于是,他亲亲鸣海遥的额头,隔着一层薄汗濡湿的刘海,像小猫用湿润的鼻头轻触那般柔软。

“喝水吗?”

鸣海遥点点头。

他不仅端来了温水,还拿来了纸巾为她耐心、轻柔地擦拭身体。

鸣海遥不知道别人的生活是怎么模样,反正她很少体会到这样温柔的对待。

弥漫身体上的感受……比刚才更舒展,这导致鸣海遥想要长篇大论感谢对方。

“岛崎先生……”她突兀出声,又停顿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