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们分手,因为你想跟‘宁哥’在一起?”
林予实被叫来一起抓奸,现在脑子还是嗡嗡的。
在医院的那个实习医生,居然是秦臻的表哥,而且她们居然还好上了。秦臻这个疯子,她家疯的基因肯定是母系遗传的。
“是他提醒了我没错,但我早该想明白的,我很感激你们的帮助,”秦臻顿了顿,这通腹稿她打了一个寒假,现在却仍不流畅,“可我不想用身体来‘感激’。”
黎方有点不耐烦,他以为他的意思通过这半年的行为已经传达得很明确了,付出这么多结果秦臻这块臭石头还要和他拉扯这种小事:“我没要你卖身,我只是想维持一年前的关系,你那时不是也挺爽的吗?为什么现在合法了反而要断绝关系?”
“没爽过。”
“……什么?”
“我断绝关系是因为我一直都不喜欢这种事,”秦臻大概是第一次用这样绝情的脸和这个人说话,她从胆怯到憎恶,又从憎恶到温顺,但第一次,她对黎方展现了自己的麻木,“我去市时是真心要和你们断了来往的,我反而想问,你们为什么要和我纠缠不清?有那么爽吗?”
撒谎。这是黎方浮现在心头的第一个想法,但秦臻的态度不断否定着他的愿望。
“……你要不要再看看视频?你身体可不是那么说的。”
林予实代替他接过了审讯,秦臻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油盐不进地给出答复:“身体和意识一定是统一的吗?我的确有快感,但其实和你们做我一直觉得很恶心。”
女性和男性也没什么不同,她的身体能有反应,但和不喜欢的人做时,她真的觉得很恶心。
而且。
“你们要不要回忆一下?城时还能说是你情我愿,但来市后,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只是多了叁年交情,但圆圆和诗雨二人与钢笔男、与姐夫的情人比,到底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她对他们有了滤镜,市重聚时发生的强奸行为更加无法原谅。
“当我说不要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做。当我说想断绝关系时,也是真的不想再和你们来往了。”
如果叁人的交往断在城,秦臻还会把他们当作特殊经历的导师,两位特别的友人。
但之后她一直有求于他们,或是无法反抗他们,让这段关系进一步扭曲。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缠着我?你们这么缺人吗?”
这个问题很棘手,林予实哑口无言,这也是他一年来一直在思考的事。
为什么非秦臻不可?黎方大概不会去细想,小节上他永远跟着直觉肆意妄为。但林予实每每坐在飞机上奔向市时,都会被不得已的空白时间逼着去反思。
有些事情,一旦承认,就会非常被动,非常危险。
黎方动了:“但和你表哥上床你就觉得很爽?”
林予实闭上眼,完了。
“……”秦臻嘴唇开合,最终还是吐出了短音,“对。”
当你会在意她的感受,在意自己的分量,这场交易里,你就把自己押上了。
黎方还想说什么,林予实把他拖去阳台,对秦臻打了个中场休息的手势。
秦臻示意自己知道了,她们现在身处四年前初遇的小屋,那个手势在做爱时也常用。秦臻抚摸着沙发皮,那叁年里她太小了,很多事都说不明白。现在她也没多大,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阳台上,黎方被林予实的手劲勒得几乎要窒息,猛拍他的小臂:“诗雨,松手,要死了。”
林予实把他松开,后退着靠到玻璃门上:“我退出。”
“说明白点。”
“我不会再和秦臻纠缠了,”林予实从兜里掏出钥匙,放到好友手中,“我劝你也放手。不值得,秦臻也不喜欢你和我。”
而他们却在索求身体之上的联系了,这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是黎方这种浪荡子,至少他不能失控。
说完,林予实转身就出了门,像是逃离了一场噩梦。
砸门声盖住了他的背影,秦臻无所谓地放下手机,转向剩下的最后一人:“挺快的,说完了?”
“嗯,他说他不干了。”黎方把钥匙放到桌上,点燃一支烟,没了林予实,没人会阻止他这么做,“秦臻妹妹,说了这么多,但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无论如何都要离开我?”
“不,取决于你。”秦臻学着他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夹在手指间,这次她不再会被呛到,“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吗?无论如何?”
-结局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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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重演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