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把自己能得到的唯一物品交给了马克,希望马克能妥善保管。
等到逃离雪山的日子,能利用的东西越多越好。
“是,我明白。”
马克低下头,态度诚恳地答应,其他信徒听着马克和沙棠的对话,谁也没有起疑。
他们都见怪不怪,每次禁闭时,祭品都会格外乖巧。
沙棠扭了扭脖子,假装自己只是脖子酸痛需要活动,趁机观察周围。
见其他人除了欣慰什么表态也没有,才松了口气。
要不是上学时的辩论赛自己经常什么准备也不做,硬着头皮直接上,培养了良好的临时应变能力,还真怕现在无法和马克藏着话顺利交流。
沙棠本还想继续和马克说些什么,但这时纪真端着粥回来了,沙棠只好作罢。
她把粥放在沙棠身边,贴心地提醒沙棠粥刚做好还有些烫,需要再等等。
沙棠向纪真道谢,他对女士温婉地笑着,问道:
“这几天还是你一人照顾我吗?”
纪真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沙棠话锋一转,问: “其他人呢?要继续守门吗?”
纪真歪着头,仔仔细细地把白蛇的工作安排回忆了一遍说:
“是这样没错,和关禁闭时一样其他人守门……不过这里适合给你用的药品太稀缺了,所以会派四个人下雪山采购药物。”
沙棠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说来这雪山本就资源贫瘠,留宿在这的信徒们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供奉神明。
他们平时又不会过敏,自然没有准备,会缺少自己需要的药,完全情有可原。
“是派了哪些人下山?!””
沙棠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透露出了焦急,马上安抚下了自己的心境补充道:
“如果不是我熟悉的那些人守门我可能会有点紧张……”
纪真是个单纯的女士,她没有怀疑,而是笑得像是看到了被打雷声吓到的孩子。
“没关系,剩下的两人都和沙棠你说过话。”
沙棠要素察觉到了剩下的两人。
之前看守自己的一共是五人,现在只剩下三人!
“留宿在这的大部分信徒都是没有家庭,远离社会的边缘人,我们这些夜巡的人员是留宿的人里少数可以在正常社会里活动的。”
马克在一旁顺口解释了为什么下山的五个人中有两个是夜巡组的。
原来这雪山是个自闭症集聚地啊!
“辛苦了,那剩下的人们呢?”
“其他人要开垦耕地,饲养牲畜以及打扫雪山,所有人的日程表都满满当当。”
沙棠听马克这么说激动得就差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转起来。
这么说,就没有其他人能够为守卫换班,只有固定的那三个人!
守门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只有那样,自己能和马克联络的机会才会多那么一点。
“真的辛苦各位了……大家先出去让我休息会儿吧,我有点头晕。”
沙棠的身体放软了下来,故意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其他人见此也都一个个离开了房间,吊水瓶刚好见了底,纪真先为沙棠拔掉了针,收拾好器材。
她提醒沙棠要把粥喝了,这才离开了房间。
现在房里又只剩下沙棠一人,他坐了起来。
先把温热的粥一口气灌下肚,本来空空凉凉的肠胃终于得以放松。
接下来就是要和马克里应外合,给双方制造更多机会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自己已经在这等待了太久,距离祭祀典礼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没有可以拖沓的功夫了。
沙棠刚想起身尝试行走,却因下半身使不上劲儿跌坐在了地铺上。 果然还是不行啊……只是这一天不足以让我恢复完全健康的状态……
再看门外模糊的黑影,看来他们已经守好了门,前面两个,窗户一个。
沙棠躺回了被子里,他看着天花板,用手背擦去了自己额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