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心口蓦地紧了一下,一时之间慌了神。白栖岭受着伤,出发时还在发热,这种情形若是遇到歹势恐怕很难抵挡。
“凶多吉少。”獬鹰道:“否则依照二爷的脾性,万万不会失却联系。行伍出身的人最知晓这通信的重要,若哪位将领失却消息,军心就会大乱。”
他这一番话更是令花儿心惊。
她从前千般万般诅咒白栖岭,什么恶毒的话都骂过,但心中却是不希望他死的。
“花儿姑娘,接下来怎么办?”獬鹰问她。
“我不知道。”花儿有点急了,从前敢于应付是因着心里知晓有白栖岭坐阵,她再乱他能收拾乱摊子,如今他不知去向,她一时之间没有了底气。
“二爷要我们听你的,你都不知接下来如何办,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獬鹰道:“花儿姑娘,二爷要我们听命于你自然有他的道理。眼下还请姑娘冷静下来,别怕。”
花儿攥着自己冰冷的指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过半晌才开口:“獬鹰,你是否能联系到白二爷的…主人?”
花儿不知晓白栖岭的主人是谁,但白栖岭既然肯认对方为主替对方办事,想来至少有信任在先。
“能。”
“那么,你给他送信,要他派人去驿站跟我们接应。今晚你与我一起去见叶家小姐,她在山间太过危险,我们先带她去安全的地方。白二爷的主人能顾叶家小姐的安危对吗?”她再三与獬鹰确认,生怕出了差错害了叶华裳。在獬鹰点头之下,她才继续说道: “哼将、哈将,带人分头去寻白二爷。那霍灵山匪…”花儿说到这顿了下,想起深夜前来看她的飞奴,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霍灵山匪出没,不知二爷是不是被掳去送给了霍言山一派。”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
深夜她又带着人进了山,顺着前一晚的路去找叶华裳,把白栖岭的事与她说了,又请獬鹰担保,叶华裳这才同意跟她走。
花儿终于得见叶家幸存之人,只有叶大人一人,带着几个有功夫底子的家丁。叶大人说不了话了,手指也缺了几根,十分凄惨。
花儿并没问太多那一日起火之事,怕叶华裳难过。她想若叶小姐有万般委屈,也该亲自与二爷述说才是。
到了驿站,那头已派人来接,说是会送到暂且安全的松江府,到了以后会给他们消息。
“那白二爷呢?”花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