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才会在一个女人的榻前守上一整晚?
参考一下她夫君霁风,不就知道咯。
霁风不就整夜整夜守在青璇那贱人的床前吗。
赤鸢思忖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半晌,她耸肩不屑一笑:“呵,男人。”
都他妈一个德行。
霁风在败阵之后,就被谢无佞囚起来了。
或许是为了报复那三千年被镇压囚困于无妄海底冥狱之苦。这回霁风落到魔头手上,被施以同样的手段,玄铁链加身,囚禁在了天劫台。
天劫台的天雷之火,比之无底之谷冥狱火,一个天火,一个地火,不分伯仲。
趁着这阵下半夜魔头还在瑶池仙台,赤鸢避开鬼面军悄悄来到天劫台。
一靠近天劫台,就罡风烈烈。
赤鸢看到霁风一身血肉模糊被玄铁链绑在柱子上,身上被冥火腐蚀,又在天劫台日夜承受天雷之火,看起来没有了平时的雅逸清风和丰神俊朗,只剩下满身的狼狈和颓败。
赤鸢心里却没有半分疼惜,只是一阵冷笑。
霁风天生神躯,挫骨削肉要不了他的命,天雷之火也死不了。
这样的折磨,于他而言,可能只会更加让他感动于自己为救心爱女人的付出。
呵,活该!
平时一副施舍她的样子哪儿去了?
被五花大绑在天劫台上t z的霁风听到动静,微微转醒,虚弱地睁开了眼。
他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赤鸢,正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看着他。
他张口,声音嘶哑,一字一顿地道:“你立刻,传信去东丘,父君会有办法。”
赤鸢轻笑一声:“得了吧,要是不想谢无佞在天宫大开杀戒,更多人死,我劝夫君您还是歇着吧。”
霁风身上血痕遍布,那是他被生生剜去被冥火腐蚀的骨肉后留下的重创,和雷火劈出来的伤痕。
霁风双眼怒睁盯着赤鸢:“我天界神族,岂能容忍一个魔族邪佞骑在头上撒野!”
赤鸢扯唇:“你容不容忍,人家不都骑在你脖子上了。”
霁风被玄铁链束住四肢,动弹不得,气得心口血气翻涌:“你,你竟敢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
赤鸢面带讽刺假笑,阴阳怪气地说:“谁让夫君您英雄气概,为了救您心爱的女人,不惜将封印在那魔头眉心的上古纯灵取回,挑起一场神魔大战,死伤无数,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也在所不惜呢。”
“相信我那好妹妹,得知您的一片痴心,也会感动得立马从病榻上哭着喊着蹦起来吧。”
霁风一口血吐出,怒目圆睁:“你、你!” “唉。”赤鸢叹了声气,看看天色,转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昆仑那边采来的仙露也该送过来了。我得去给我的好表哥送见面礼了。兴许他一高兴,看在我这个表妹的份儿上,能饶过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