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是站在殿下和公子这边的。”梅香宽慰她。 “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要和颜小姐一道回京,如果休息不好,在车上睡着了可怎生是好?颜小姐怕是要以为您不喜欢她了。”
提起夏沁颜,赵嘉平的心情不免好了两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你瞧着,觉不觉得她与恂儿有点像?尤其那小嘴,得啵得啵的时候跟恂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梅香忍俊不禁,这是先心里喜欢先认定了,然后再看人就会觉得这里也像、那里也像。
不过私心来说,夏小姐和公子之间的确有相似之处,都长得很好,一个如高山皑雪,不染凡尘,一个如空中明月,皎洁无暇。
都可望而不可及。
“奴婢瞧着,颜小姐更像您,有您年轻时的三分模样了。”
梅香跟着凑趣,不想殿下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心事里。
“就你会说。”赵嘉平点她,“你家殿下我有自知之明,她可比我那时候好看多了。”
“不一样,颜小姐清丽,您更大气。”
几句奉承话说得赵嘉平哈哈大笑,笑声停歇,屋里的灯也随之熄灭,热闹了一日的慈济寺终于陷入寂静。
唯有一处依然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光影朦胧中,隐约可以看见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抬高手腕,似乎在往胳膊上涂抹着什么。
*
翌日清晨,赵嘉平在寺门前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国公府一行人。
“殿下,我来迟了。”夏沁颜福身,急切又愧疚,仔细看,眼睛还有点微红。
丰恂掀开车帘,为了不被发现双腿的异样,他早早就坐进了车里。此时视线在她身上一扫,眉头不由皱紧。
“怎么了?”不仅她,连卫泓湙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像是压抑着什么。
夏沁颜低头不说话,赵嘉平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正打算安慰几句,眼角余光却瞥见她的腕骨似是有些发红。
她面色当即一凛,以为是卫泓湙欺负了她,连忙掀开衣袖,却见白皙的皓腕上零星的点缀着一些红印,小小的,如红豆一般大小。
本应不甚起眼,然而她的肌肤实在太过清透,乍然一瞧,仿若雪地里的红梅,分外刺目。
“怎弄得?”赵嘉平小心摩挲着她的手腕,满眼心疼。
“不晓得,早起就成这样了。”夏沁颜不好意思的抽出手,放下衣袖遮住那些红点。
“或许是初来京城,有点水土不服。”
“我让她看完大夫再走,她非不听。”卫泓湙声音沉沉,透着明显的不悦。
“又不疼,只是有点痒,不挠就好了。”夏沁颜嘀咕,又被卫泓湙瞪了一眼。
丰恂从她衣袖上收回视线,似是想起什么,手指忽然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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