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她不受伤害,也刺向她想刺向的人。
即使那个人是她这个母亲。
谷氏昂起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丫鬟在旁战战兢兢的问:
“夫人,回正院吗?”
“不,去库房,我记得我的陪嫁里有一件用孔雀毛织成的翠羽裘挺好看,去找出来,给表小姐送去,那样鲜艳
的颜色正适合她们小姑娘穿。”
“啊?”丫鬟有点懵,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好的东西不给二小姐,却要给表小姐吗?
“啊什么啊。”谷氏瞥她,“我疼自己的外甥女,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这府里谁不知道夫人最是体恤小辈,从不会厚此薄彼。”丫鬟垂下脑袋,恭敬的候立在一旁。
谷氏轻哼,继续迈步往前。
得,娶公主跟嫁闺女真的不一样,这还没怎么着呢,她这个“婆婆”就要上赶着巴结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谷氏摇摇头,谁让她的儿子不争气,一心只在别人身上,饶是她心气再高,也得认栽。
不过幸好这个人身份不一般。
谷氏抬头望天,雪还在下,只这么会功夫,屋顶已经积上了厚厚一层冰雪,想来夜里温度还会降低。
“再给表小姐屋里送些银丝炭,量足些,小姐们都爱去她那,用的肯定很费。”
“是。”
“今年这场雪是不是下得也太大了……”谷氏抖了抖衣袖,忍不住嘀咕。
“是比往年大。”
卫泓湙一脚踏进屋,差点被迎面而来的热气扑得一个激灵。
“你倒是会享受。”他笑骂,这是烧了多少炭才能暖和成这样。
“这几日无事就别出去了,看样子这雪一时半刻还停不了,冻着是小,小心路滑再摔着你。”
“冻着怎地是小了,摔一下当时疼,冻风寒了,可是要喝好几天的苦药汁。”
夏沁颜斜睨了他一眼,素手一扬,有什么掉进了身前的火盆里。
“春杏,给你们世子爷将肩头的雪掸一掸,也省得他说我招待不周。”
“是。”春杏笑着上前。
卫泓湙却摆摆手,没让她进身,而是自个脱下大氅,交给了身后小厮,又在门边的火盆旁烤了半天手,直到确定身上没有寒气了,才走过去坐在了炕的另一头。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无缘无故挤兑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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