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谦跟着走进卧室,轻轻将房门阖上,又捡起地上的一个酒瓶瞧了瞧。
“这么好的红酒,你可真舍得糟蹋。”
只是度数不怎么高,喝得再多
也只会喝醉发疯,却不会酒精中毒,甚至……
暴毙。
储谦咂巴了下嘴,要不然说资本家都黑心肝呢,人家的狠劲,一般人真比不了。
夏侯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快速收拾着酒瓶,担心晚一点就被陆瑾瑜发现猫腻。
“你到底怎么想的?”储谦盯着他的背影,“你在故意刺激‘她’,为什么?”
“不是刺激。”夏侯曜动作不停,眼神格外平静。
“只是想让她想起一些事情。”
“什么事?”储谦追问。
“她这场婚姻的真相。”
“我和你结婚真的是因为我爱你吗?”
陆瑾瑜将夏沁颜放下,正要替她盖上被子,就忽然听她问了这么一句。
他手一僵,手指不受控制的抽动,面上却依然神色如常。
“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
是啊,还能是什么?
夏沁颜闭上眼,他没有正面回答她,是或者不是。
他也没有问她,怎么这么问,这个问题不应该是自己最清楚吗?
所以,他知道她失去了一段记忆。
“夏立广说我被拐卖……”
“都过去了。”陆瑾瑜轻吻她的额头,“你并没有受到伤害,你知道的,对不对?”
对,她知道,他们的第一次,一开始很疼,那种感觉即使再无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夏沁颜唇角微勾,透着点讽刺,结婚几年竟然都没有……
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颜颜,不要多想。”陆瑾瑜握住她的手,“不管以前怎么样,我们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夏沁颜沉默,翻了个身,陆瑾瑜不敢硬拉,只能任由她的手从他掌心抽离。
“我困了。”
陆瑾瑜坐在床边,手掌不自觉抓了抓,却什么也没抓到,空荡荡的,一如他此刻的心。
窗外,天边慢慢变白,天快亮了,他的梦似乎也要醒了。 *
夏立广没死,虽然瞧着已经半死不活,但到底还留了口气。
陆哲舟第二日一早便亲自提着他去了公安局,一路上街道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