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高常在对年贵妃是真心一片,天花严重那会儿翊坤宫严进严出,除了皇上谁也没进去过,高常在平日里对延禧宫的宫妃有诸多不满,眼高于顶,自然也没什么人缘,延禧宫的嫔妃们关系好些的还能约出去吃个茶赏个景色,但高常在只能孤零零一人。
一日瞧外头阳光正好,带着宫女出来走走,碰到了海贵人,会被她拿话刺了一下,这不一听到翊坤宫放开,立刻便赶往翊坤宫,想向年贵妃诉说连日来在延禧宫受的诸多委屈。
“什么!为什么还不让我进去!”高常在被翊坤宫的守门太监挡在宫门口,她恼羞成怒,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皆化为愤怒倾泻在翊坤宫的太监身上。
“我是来见年贵妃的,要让年贵妃知道我就这被你们这帮狗奴才拦在门外不肯入,以为我不够真心挂念着贵妃,可都是你们的错!到时候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高常在指着当中一个太监的脸说,两个太监只是得了槿容的命令守在宫门口,没想背这口黑锅,互相对视一眼,身子往一旁挪开去一些,中间的窄缝一下大了不少。
高常在扬起下颌要从二人之间传过去,才迈步,就有个人走出来堵住了这条窄道——是槿容。
她笑着说:“高常在听说翊坤宫门禁解除便立刻前来,奴婢记在心里,只是赶得不巧,年贵妃娘娘正在小憩呢,昨个夜里惊雷扰得娘娘无法安睡,这会儿点上了安神香才睡着,高常在这会儿进去吵醒了娘娘,娘娘就恐怕脾气不大好。”
槿容说话一套又一套,将高常在说得一愣一愣的,高常在当然知道惹谁不高兴也不能惹了年贵妃,登时就底气不足,磕磕巴巴道:“那……那也不是这群狗奴才拦着本小主的缘由!”
“是,奴婢没有教好他们,还请高常在恕罪,你们两个给高常在陪个罪,再换两个来当差,这点事也做不好。”槿容冷下脸来教训两个太监。
太监熟练的行礼对高常在说:“奴才该死,还请小主恕罪。”
“罢了,既然年贵妃还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就先回去了。”高常在虽然不甘心就这样白白来一趟,可槿容也叫太监赔了罪,还能如何?
说罢,她看向槿容,槿容迎上高常在的目光十分从容,高常在反倒先收回了目光,踱步离去。
高常在的身影渐渐远去,槿容冷漠道:“以后你们两个不必守宫门了,去膳房里头当下手。” 两个太监转身跪下,惊恐道:“槿容姑姑,奴才知错了。”
“可知错在哪儿了?”槿容扫过二人跪下来低着脑袋的可怜模样,丝毫没有怜悯。
“奴才,险些让高常在入宫,请槿容姑姑再给奴才们一个机会!”二人思来想去,半晌回道。
“这点压力都顶不住,让你们守在宫门口也是无用,去后厨待着。”槿容的言语不容置疑,两个太监也不敢再多言一句,“嗻”了一声后逃也似的离去,生怕她愈加不满安排的差事越差。
高常在慢吞吞的走在回延禧宫的宫道上,身后的宫女说:“小主,怎么好几回来见年贵妃,年贵妃都在休憩。”
高常在也觉得纳闷,年贵妃也不是平日里多觉的人,怎么这几次每每去都被槿容以休憩的借口给劝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