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似有极细的金丝闪烁,可细看下分明又是杏白面料,竟也说不清是什么材质。
只是掌心下触碰的触感极腻润,织雾也只当东宫拿出手的东西便没有什么是差劲的,并未太过在意。
织雾听完沉香的埋怨后,心想若不是太子为了不让徐修安犯错。
只怕那天夜里,他也未必会替徐修安与她发生关系。
太子自己多半也没想到,即便做出了如此牺牲,事后徐修安还自己傻乎乎跑去同太上皇求亲。
太子便不得不看在徐家长辈低声下气相求的份上,更是将织雾叫去敲打。
从某种角度,太子想要让她和他的人撇清关系、生怕她这样的女子沾染上,的确也是真的。
织雾只口头胡乱敷衍了沉香,“太子不待见我也不是头一日了……”
沉香听完后,自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早晨安静用了早膳后,到了巳时,织雾又更衣准备出门。
只是在出门前,她先是让人暗中去打探。
结果竟真打探到,在太上皇的紫桓宫外,有太子的人守着。
这消息传回来时,织雾周身都已穿戴好。
她蜷起指尖,发觉太子这样做……是真的不打算给她分毫机会去见太上皇。
但表面上,织雾自然也是乖乖地,果真没再往太上皇的紫桓宫去过半步。
反而,织雾今日甚至还去了惠嫔所在的景宁宫。
织雾原先对惠嫔的事情还都没有头绪。
但在她到景宁宫后,惠嫔身边的嬷嬷却待她十分客气。
嬷嬷起初见到织雾时愣了一下,随即便上前来同织雾见礼后,对织雾道:“惠嫔此刻正在休息,只怕一时半会还不便见客。”
织雾道了句“无妨”,可这时候余光却瞧见了庭院里跪着的一道人影。
织雾不知道曲晚瑶为什么会得罪惠嫔,便故作无意地开口询问:“曲医女犯了什么错?”
嬷嬷朝曲晚瑶看去一眼,“曲医女醉酒当天弄坏了惠嫔一只极喜欢的喜鹊登枝花瓶。”
“那花瓶寓意好,是惠嫔的心爱之物,碎了之后,惠嫔便一直心口不适,很不舒服。”
嬷嬷说着便叹息道:“所以惠嫔对曲医女只是小惩大诫,让曲医女罚跪在这里,为那可怜的花瓶抵消罪孽罢了。”
织雾转头看向地上的曲晚瑶。
和先前的状态比起来,曲晚瑶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喝下了霍羡春配出的猛药缘故。
对方跪下似乎有了一会儿,面无血色不说,身体也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织雾见状,心里似乎也忽然从中寻到了一丝机会。
少女若有所思地同嬷嬷说道:“原来是那只喜鹊登枝花瓶……我想起来了。” “那东西是我摔坏的,既然惠嫔只是希望有人对花瓶抵消罪孽,那也该是我来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