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爻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开口道:“那位老人家就是等着我们的消息,如今夙愿已了,今天早上……已经走了。”
罗桑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拍拍陶知爻的肩膀,“节哀。”
其实并没有什么哀的。
昨天晚上,胡葵将杜兰若附身的林娘子面?具带走了,和青书附身的那只?镯子放在一块儿。
但到了半夜,胡葵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两个鬼真真是吵死了。 几十年上百年没见,青书和杜兰若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胡葵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于是,她把两人丢窗台外了。
结果一大早,她准备将面?具和手镯收进来的时候,才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就听杜兰若娇滴滴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风好大,我好冷呀,你?把我抱紧一点嘛……”
回应他的,是磕磕巴巴的青书,“哦,哦!好,这,这样可以吗……”
“嘿嘿……好软,哦不,好暖和!”
胡葵翻了个白眼?,将两个家伙往盒子里一收,心里骂了句死男同。
胡葵将黄焖鸡真人拘了,打算带回玉皇顶好好审问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线索。
但回去之前,她和陶知爻二人约好了,要先去东岳庙会那地方走一番。
毕竟按黄焖鸡真人的说法,它的消息来源就是那里,而?且现在的各种线索,隐隐约约都有着一些联系。
只?不过?……好像缺少?哪一环,将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
但出发前,胡葵突然停了下来。
陶知爻仰起脸,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挡日光,只?见远处一道黑影挟风而?来,落在了胡葵伸出的手臂之上。
正是昨晚那替她报信瞭望的黑鸦。
黑鸦张大嘴啊啊叫了两声,陶知爻听不懂,和萧闻斋二脸蒙圈地面?面?相觑。
但胡葵的脸色,却是变了。
陶知爻忙问道:“胡姑娘,出什么事情了吗?”
胡葵眼?神闪烁片刻,然后?笑了笑,“哦,没什么大事。”
但这话和她脸上的表情相比,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许是陶知爻脸上写着的“不信”太过?明?显,胡葵又道:“是我们胡门出了点事儿,我得先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