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

然而沐岚是一面镜子，在最近一段时间里，言洛总能在她身上抓住欲望的影子。

他很少抽烟，几乎已经戒掉了这个习惯。

市里面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几起关于杀手死亡事件的关联性，就跟多米诺骨牌一般，他开了个头往后挖，便发掘了更多的秘密。

言洛想当佐罗，靠自己的那一套原则“替天行道”，将圈子里手脚不干净的人都处理掉了，然而杀死任务外的目标都属于违法。

“英雄会在屠戮中感到快乐吗？”

“别人当作猎物，反而比做爱更让人兴奋。”

他的两指间夹着一根孤零零的烟，言洛只吸了一口便停了下来。

属于野兽的迷茫只停歇了片刻，火星燃尽，融入黑色之中，他弹开烟头，再一抬头，便又回到了那个言洛。

“言洛”女孩可爱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我给你钱，你转行吧。”

“”

言洛给沐岚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当老师，他说是因为他到了该退休的阶段，得提前找份工作回归普通生活。

不过这句话仅一半是真的，他真正想的是找个普通人的身份掩盖自己的一些行为。

“那你做完这一套试卷，我给你二十万，行不行？”

“”

得。

他们分别是钱祖宗和小祖宗。

沐岚肉眼可见地心情不愉悦起来，耷拉下脑袋。

言洛盯着忍不住笑了笑，凑过来开始揉她的脑袋，“这么不喜欢学习，还干嘛上学？”

“干你屁事。”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这么不适合当老师，那你还当老师。”

“我哪里不适合？”言洛摊手反问，“我连教师资格证都是自己考的。”

“哪有老师，会看着学生无法忍受大量作业而露出恶心笑容的？”

“恶心？”他只听见了这一个词，“我哪里恶心？”

“就是现在这样！”沐岚指着他，手指贴在他嘴角，又伸了伸下巴，“你现在去照镜子，看看你笑得有多恶心？！”

“”

言洛愣住了，嘴角是她柔软的手指。

其实像他这样英俊的男人，怎么会笑得恶心。

如果莱斯看见了，会骂言洛在勾引人，也会说他是发情了。

每每她瞧见他，莫名泛甜的笑容，身体就会涌出一阵电流。

心跳砰砰，又急又快，勾起女杀手几年前的回忆。 在曾经，她是否喜欢过一个人？

沐岚忆起高泽、莱斯、乔。

她觉得这些情绪是有区别的，高泽像她童年最爱的音盒，莱斯是偶尔脾气不好但也会撒娇的猫，乔是给她戴上枷锁的王。

而言洛对她，是一把钥匙。

面对他，她新诞生出的那些情绪陌生又熟悉。

言洛将她的手握在了手里，这种亲密的举动只让她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也莫名地迷茫、害怕、惊慌、不受控制，却也自傲于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这大抵也只是情欲在作祟。

教导她、诱惑她、侵略她吧——言洛想。

“骂老师恶心，再罚一张试卷。”

“！”沐岚挣扎着手从他的手里松开，“你有病吧！”

“乖乖听话。”言洛说，“只有好学生才有奖励，坏学生会被老师抽屁股哦。”

“”这大概是角色扮演入了迷的主。

沐岚不干，摇头环手。

“哪里不会，我来教你。”言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