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给我煮小米粥。”于实眷恋地抓着二哥的手,心里不舍。
虽然二哥在眼前,但他潜意识觉得,松手了的话,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去给你煮,你睡吧。”
二哥手指点在他的眼睑。于实眼皮一凉,安心地闭上眼睛。
风雪乡走到太阳出来才把人背回去,可才将人放到床上,就被抓住了手。
于实迷糊喊他二哥,还说饿了。
风雪乡本以为只有一个大哥,谁想于实嘴里又蹦出个二哥。二哥又是谁?
不管二哥是谁,于实说要喝他做的小米粥。
这难倒风雪乡了。
他不是没帮于实做过厨房的事,但每次都帮不上忙。
于实做起菜来行云流水,什么都难不倒他,什么食材稍一烹饪,就是香气扑鼻。和他比起来,谁都显得笨拙。
风雪乡关好门去找厨房,一个小时后端回来一碗看起来不错的小米粥——外面买的。
他自己做的几次都失败了。煮太稀那次他往里加新的小米,结果煮不熟。
煮太稠那次,往里添水,结果煮出来很奇怪,也不好吃。
担心于实饿死了,风雪乡放弃尝试,选择去买一碗。
但于实说要吃他做的,风雪乡像个考试作弊的考生,忐忑地端着买来的小米粥,尝试喂给他,生怕他突然皱眉说不对,指责这根本不是他做的。
幸好,病成这样,又进入了美梦幻境的于实也分不出来,乖乖喝了“二哥”喂的粥,就满足地躺了回去。
注视着埋在被子里的于实,风雪乡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
被他照顾,和照顾他的感觉,都很好。
如果现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他,而不是什么大哥二哥,就更好了。
门被轻轻敲响。
坐在床边的风雪乡说:“进来。”
“九爷。”收到消息后飞快赶来的风家人,拘谨地立在门口。
风雪乡没管他,看向他带来的医生:“你进来,给他打针。”
手臂上突然刺痛,于实睁开眼。不等他挣扎,手臂被人按住。
一个声音哄道:“在打针,马上就好了。” 眼前模糊,于实好一会儿才看清那是谁。
“三哥?”
他想,对,应该就是三哥。
他成年后唯一一次生病,只是小小发烧而已,三哥加班到大半夜,还特地带了药回来给他扎针。
“放心,三哥是医生,扎针技术超好。”
三哥打着呵欠,不知道加了多久的班,散漫的发型都有点维持不住,和他的人一样萎靡颓废。不过这样仍然是很帅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