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晖不再问,夺过酒瓶喝一口,上面还有她的味道。
他紧紧握着酒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呵,蜜罐里生长的孩子,哪知道人间疾苦。只是父母陪伴时间少,就如此介怀。”
谢清韵心里虽这么想,却只是叹口气,不想接话。
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痛苦,这痛苦无法横向比较,也就分不出高低,自然也不会因为别人比自己更艰难便可以缓解当下的痛苦。
她也有自己的难过,尤其是今天,更不想去帮别人纾解痛苦。
她从蒋晖手中夺过酒又灌一口,酒意渐渐上头,此刻,她好想大哭一场。
只是这么想想,眼泪就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蒋晖看她握着酒瓶伏在桌上,脸上挂了泪。
这是第二次看她流泪,只是这次眼泪不知为谁而流。
有些意难平,蒋晖绕到她身前,双手捧上她的脸,把她从桌上拉起来,让她不得不和他对视:
“你在为谁流泪?”
谢清韵抬眼看向蒋晖,他的身体挡住了光线,形成一道阴影环绕着她。
四目相对许久,他还在等她的答案。
谢清韵大脑一片混沌,想说话却口齿不清呜呜咽咽的,蒋晖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
她脸红的要命,也烫的要命。
谢清韵半闭着双眼拿脸去蹭蒋晖的手,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冰凉冰凉的,缓解了脸上的燥热。
她全身都热烘烘的,要降温的地方不止脸上一处。
看来她喝高了,可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蒋晖不想见她受伤,却一次又一次见到她难过。
如果此刻蒋晖还能把手抽开,放开她,那他还是男人吗?
蒋晖的拇指擦过她的眼睛,擦掉了眼睛下方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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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