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了宁子蹇的阴影,他也不着急那么快去草原,沿路走走停停看看风景也不错。他在炉子边幻想着以后的悠闲生活,心情无限好。
但是留在楼上的几人气氛却一触即燃。
“既然现在安全了,你该走了。”阿日斯兰端着茶杯冷冷的看着应棠,不客气的赶人走:“你难道还要跟着去草原?”
应棠冷哼一声,回道:“我看该走的人是你。你们这些蛮子心思毒辣,鬼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我是不是把他交给你的!”
“这由不得你。”阿日斯兰淡漠的说,“据我所知,你们从前的关系不好,难道他信任你会比信任我更多?”
这句阿虎戳到了应棠的痛处,他恼怒的看过去,压着声音怒道:“我跟他的关系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草原一去路途遥远,那里全是跟你一样的蛮人,他在那受了苦谁又知道?宁子蹇是人渣,你也不是什么良人!”
阿日斯兰被气笑了:“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拿我同宁子蹇比,真正是羞辱我。”
跟应棠吵架的时候,阿日斯兰的汉话出奇的好,没有一点在祝宝棋面前表现出来的生涩,他不给应棠回嘴的机会,又说:“他想去草原,我不过是帮他实现心愿,有可不可?”
“更遑论,我已将他视作我的心上人,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他。在我身边,他会得到自由,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快活,我珍爱他一如我的生命,这点不用你操心。”
“反之,他若是跟你走,又能得到什么?”
阿日斯兰的质问让应棠哑口无言。
他看不惯阿日斯兰,认定他心机深沉,肯定和宁子蹇一样是徒有其表的伪君子,可是就算没有阿日斯兰,他也没法和祝宝棋在一起。
他很确信自己对祝宝棋并没有任何暧|昧,不顾一切带他出宫更多还是为了前世赎罪,现在他的赎罪算是完成了,按理说他没有任何理由再跟着他,他既给不了陪伴,也实现不了祝宝棋的心愿。
“关你什么事!”应棠不服气嘴硬的回了一句,气冲冲的起身回房,不肯再与阿日斯兰说一句话。
这人心思狡诈,与他争论毫无意义,应棠自知嘴笨,干脆躲回屋内不愿再出来。
第49章
在客栈的这一晚, 祝宝棋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直到天亮。第二天早晨的太阳升得老高,他才悠悠醒转,在床上舒服的伸伸腿竖个懒腰, 懒洋洋的下床自己打水洗脸漱口, 整理好仪容仪表后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