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男人在生理结构上就是比女人劣性,即使心里未必情感深厚,可是美色当前,男人的某处更容易产生不可言说的欲|望,无关情爱。
他勉强吧注意力转开,盯着手上的帕子假装认真干活,渐渐地果真转移了刚才的某些想法,接着他又看到阿日斯兰背后的许多疤痕。
那些疤痕看来年岁久远,条条道道有粗有细纵横交错,不难想象他曾经遭受过什么。
祝宝棋依稀想起好像以前阿日斯兰曾跟他说起过,他从小到大活着不容易,七岁就靠着一把匕首战胜过狼王,十岁从一群猎犬围捕中逃出,十二岁上了战场,此后许几年一直生活在生死边缘,每晚枕着刀入睡,直到王兄成功夺位。
这么想来,阿日斯兰的处境比他凶险多了,而他的年龄却才只有十七岁,真真正正是靠着自己杀出来的一条血路。
祝宝棋心中升出一股怜惜心疼,忍不住抬手在那些伤疤上来回抚摸,轻声问:“还疼吗?”
阿日斯兰原本托腮想着待会要如何使坏,冷不丁听他一问,顺口道:“不疼。”
背后一阵沉默,阿日斯兰有些奇怪,转过身后才发现祝宝棋眼底黯然,面上满是难过,握着帕子不知想些什么。阿日斯兰起初不懂他怎么了,可是他的表情莫名让他想起久远记忆中,阿姆月下抱着他担忧哭泣的脸。
“你……在担心我?”
他小心翼翼的问,伸出双手轻轻捧起祝宝棋的脸,而后又务必肯定的重复:“你在难过。”
“嗯。”祝宝棋点头,“你可以当我同情心泛滥。”
阿日斯兰笑了,他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他右手摩挲着掌心祝宝棋柔软的脸颊,情不自禁的说:“我真喜欢你。”
阿姆去世后,祝宝棋是这世上第二个让他想起就觉得温暖开心的人。
“你别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啦!”祝宝棋嗔道,“关心你的人难道你都要喜欢吗?“
阿日斯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义正言辞的回道:“我只喜欢你。”
说着他缓缓将头低下,虔诚的在祝宝棋唇边温柔一吻,“只有你。”
那一刻,祝宝棋说不开心是假的。
没有人能抗拒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坚定选择,祝宝棋最缺的就是这份坚定,前世今生他都没有得到过,宁子蹇的背叛将他推向了边缘,他甚至做好了一辈子都孤独下去的准备。
“可是我未必能回应你。”祝宝棋眼里有些湿润,“我心里曾经有过一个人,虽然现在不爱了,可是他留下的伤害还在。我没办法那么快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更不知道会不会喜欢你。”
“没关系。”阿日斯兰将他轻轻环住,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无比真诚的说:“我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