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裴疏槐翻了个白眼,倒地晕厥,世界终于清净了。
傅致看得津津有味,这会儿终于笑出声,“我说,二哥,要不公司的下部电影让你们俩拍吧,也是双男主动作片。”
祁暮亭端着一腔冷淡禁欲的气质犯浑,“你脱了裤子给我|干,我就考虑。”
“操。”傅致笑骂,“你杀了我吧。”
视频还在继续。
裴疏槐倒后,祁暮亭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中间没用的部分被截掉,墙上的智能时间表显示凌晨四点时,裴疏槐突然抬起头,睁开半只眼,嘴里嘟囔了句什么,然后磕磕绊绊地爬上床,躺在祁暮亭身边,安然入睡了。
还很霸道地抢走大半被子。
快要到凌晨五点时,祁暮亭睁开眼睛,他脸色苍白,看着时间表旁边的日历屏,发了十分钟的呆。然后他一闭眼,一睁眼,眼里水雾退散,变得和平常一样冷湛平静。
下一秒,裴疏槐的电话开始震动,视频结束。
祁暮亭调回进度,让画面暂停在裴疏槐被打晕后突然抬头的那一瞬间。
这么看来,昨晚他和裴疏槐没有发生越线的事情,他没有日|狗。祁暮亭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目光停留在大屏上,心思难辨。
傅致看着他,说:“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旁人都说祁暮亭是冷玉一块,左看右看都透润,瞧不出半点端倪,但傅致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敢夸大说自己对祁暮亭了如指掌,但七八分还是有的。
沉默良久,祁暮亭哑声说:“算不上心事,只是觉得裴逾白和裴疏槐错过了再次送我下地狱的良机,为他们感到可惜。”
再次?
傅致纳闷,“什么意思?”他起身走到祁暮亭身边,伸手探额头,“春|药倒灌进你脑子了?”
祁暮亭拍开他的手,转身去取u盘,“没什么。”
只是在昨晚,他发现自己回到了25岁这年。
祁暮亭上辈子的死因很简单,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裴逾白捅他的刀是他自己递的。裴逾白没有杀人的勇气和能力,那一刀只是捅伤了腹部,所以他只能费了点力气,拔出刀再捅进心脏。
咽气的那一刻,他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但没想到好景不长,下一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游轮休息区的沙发上,裴逾白端着酒杯站在他面前。
他重生了。
老天真是不长眼,但没关系,机会又到了眼前。上辈子也有这出戏码,只是当时祁暮亭没接裴逾白的酒,自然也没有后面的事。昨晚他接了,怀着期待接的,但他料错了,酒里下的是春|药而不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