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走过去,“睡麻了?”
“……啊。”裴疏槐躲避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说,“你先出去,我缓缓就去洗漱。”
祁暮亭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目光下移,轻柔而实在地扫过他身上的薄被,最后落在露在外面的那只脚腕上。
“欻!”那只脚逐渐抵挡不住这样直白的目光,收了回去,藏进被子里。
“别他妈瞎看。”裴疏槐警告,但显然中气不足,威力不够。
祁暮亭配合地转移视线,问裴疏槐:“有人说过你的脚腕很漂亮吗?”
很细,可以轻松掌控在五指间。
裴疏槐诚实地摇头,看祁暮亭的目光惊诧且迷茫,“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变态流|氓集合体。”
客观来说,“变态”并不是褒义词,但祁暮亭却因为这句回答产生愉悦感,其中原因,他百思不解。沉默了一会儿,祁暮亭说:“我只是客观地评价,况且……” 他将目光停留在裴疏槐藏在薄被下的小腹处,那地方将薄被顶得凸出来一块,引得他似笑非笑地质疑:“我们俩,到底谁更像流|氓?”
裴疏槐:“……”
操。
*
早上八点半,银色跑车在片场专用停车区停下,形似eb的车标表明车主身价不菲。这个点人不多,稀稀疏疏的几道探究目光尽数挡在隐私玻璃外。
祁暮亭理了下安全带,说:“下车吧,工作顺利。”
“……”坐在副驾驶上的裴疏槐忍不住做了次深呼吸。
祁暮亭等了几秒,侧头看去,“不想下?”
“我们、谈谈。”裴疏槐转过身,“你和我是一个性别吧?你有最基本的生理常识对吧?”
这语气比他在谈判桌上还要严肃十倍有余,祁暮亭想。他扫了眼裴疏槐那一头好不容易抚顺的头发,觉得它很容易再次炸起,于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见状,裴疏槐满意地松了一截气,趁热打铁地解释:“所以我不是流|氓,这只是一个拥有正常性功能的男性在晨起时的自然生理反应,你同意吗——”他根本不给祁暮亭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快速接道,“好吧不用说我知道你一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