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裴疏槐端了托盘过来,一小木桶白米饭,两个空碗,两碟不同的酱料,还有一小壶温水。
祁暮亭盛好饭,放到他面前,说:“下午做什么?”
“还不清楚。”裴疏槐谴责,“这么大太阳,做什么都不得劲,陆安生和慕浙他们下午要去游泳,我不想去。”
“那就别去。”祁暮亭诱惑道,“来我办公室吹空调。”
裴疏槐多高的身价啊,哪肯一下就答应,高傲地说:“我考虑考虑吧。”
傅致站在楼下,邹助站在他身边,两人齐齐仰头看着二楼窗边。邹助说:“您看吧,我没骗人。” “真了不起。”傅致喃喃,“我们祁总虽然先天知识储备不足,但后天能力还是很强嘛。”
“在没有祁总的公司群们里都嗨翻天了,大家都在猜测那位让祁总亲临公司食堂的银白灰毛大帅哥是何方神圣,后来经人辨认,嘿,这不是裴疏槐吗?”邹助绘声绘色,“大帅哥为何出演本公司的剧,出演本公司剧的大帅哥和祁总到底是何关系?到底是亲情的沦丧,是友情的破灭还是爱情的迷雾,让我们敬请期待一位狗胆包天的知情人细细道来!”
或许是他们的目光太炙热了,祁暮亭侧头,隔着窗户瞥下一记目光,引得傅致挥手,邹助微笑。
祁暮亭把两人当作两粒灰尘,一眼扫开。吃完饭,两人将餐具放进指定位置,一起下楼。
“我想喝冰汽水!”裴疏槐伸着懒腰。
祁暮亭说:“给你买酸奶,汽水先排队。”
裴疏槐不挑,跟着去旁边的便利店挑了瓶酸奶。他还没仔细逛过这片园区,“诶,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就除了咖啡厅啊书店啊奶茶店啊这种。”
祁暮亭回忆几秒,说:“健身房。”
裴疏槐礼貌微笑。
“后面有类似公园的区域。”祁暮亭说,“有秋千。”
裴疏槐真诚地问:“你是在带孩子吗?”
“谁说只有孩子才能玩秋千?”祁暮亭蹙眉,语气严肃,“大人也有玩耍的权利。”
裴疏槐无言以对,跟着他去玩秋千,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秋千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幼儿园同款,而是有遮阳篷有靠背的木秋千,还垫了层软皮,可以容纳一个人躺下。
裴疏槐躺下感受了一下,“还挺舒服的。”
祁暮亭站在跟前,“我站着?”
裴疏槐笑着“啊”了一声。
祁暮亭不允许自己丧失基本的权利,俯身握住裴疏槐的后颈让他抬头,自己坐了下去。裴疏槐枕在他腿上,嫌弃道:“你比垫子硬好多。”
“嗯。”祁暮亭摸他头发,语气怪异,“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