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津烟沉默几秒,没说什么矫情话,只说:“生日快乐,弟弟。”
挂断电话,裴疏槐莫名的有些低落,他喝了口西瓜汁,有些困扰地问:“哥,你说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或者说,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可能因为爹妈需要个孩子,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一时兴起有了个孩子,觉得来都来了,那就留下吧。”陆安生耸肩,“缘分而已。”
裴疏槐撇嘴,“万能答案,敷衍。”
“我不这么觉得。”陆安生看着裴疏槐,难得正经,“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是说不出道理的,但‘存在即合理’,很多时候,我们也需要唯心一点。”
他像是在解答裴疏槐嘴上的问题,可看着他的眼睛,裴疏槐又觉得他话里有话,是在解答他内心的疑惑。陆安生竟然是个心细的人,裴疏槐偏头,惊奇地笑了笑,说:“勉强觉得你说得有理。”
“哥说的每句话都是道理。”陆安生臭屁,“行了,快吃,吃完带你去找慕老三,当然他们不重要,有漂亮小姐姐们。”
裴疏槐警惕,“别,祁暮亭知道了,我会完蛋。”
陆安生没想到他这么没骨气,才谈没多久就这样,再过段时间,不得在家里跪键盘了?愁死个人,陆安生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不容置疑地说:“必须去,平时就算了,今天你生日,你是老大,他不高兴也得给我憋着!” 就是,裴疏槐瞬间有了志气,生日都不能嚣张一回,那其他时候更没指望?所谓家庭地位就是要靠自己争取,没有勇气,怎么成功?
“好!”裴疏槐拍桌,“今天我不仅要玩个痛快,我还要夜不归宿!”
兄弟还有救,陆安生大为兴奋,举起西瓜汁和裴疏槐干杯,喝了两口才反应过来,“差点被你唬住,祁暮亭也在,你算个屁的夜不归宿?”
“他不在。”裴疏槐夹了块小土豆,“我没跟他说。”
“什么玩意儿?”陆安生震惊,“你生日诶,二十大寿,你都不跟他说?”
裴疏槐解释道:“他今天有应酬,应酬完还得去s市开会,忙得很,我就没说啊,工作要紧嘛。”
“他可以不来,但是你可以跟他说啊。”陆安生抢走最后一块小土豆,“说个生日快乐的时间总有吧。”
“我跟他说了,他会想给我庆祝,但又没时间,到时候他心里过不去,不痛快,何必嘛。”裴疏槐垂着眼睛,把土豆压碎,没有吃,“生日而已,每年都有,如果有机会,明年他也可以给我过。”
“……行吧。”陆安生心想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但是,“你不觉得,如果等他回来,知道你今天生日却连提都没跟他提一下,他会生气吗?”
裴疏槐咬着筷尖儿,怪心虚的,“不能吧?他又不跟咱们玩儿,谁跟他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