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怕她询问、要求甚至刁难。不过,”祁暮亭疑惑,“你什么时候改名叫理万机了?”
裴疏槐屈膝撞他,“臭不要脸的。”
祁暮亭诱惑道:“不要脸的还没奖励你。”
裴疏槐眼珠子一转,说:“你涂口红给我看。”
闻言,祁暮亭翻身就要走,被裴疏槐抬腿勾腰,伸手搂颈,手脚并用地缠住。
“不许走。”裴疏槐耍霸道,“给我看给我看!”
祁暮亭无语,“你从哪儿来的小爱好?”
“源于对美人的喜爱和欣赏。”裴疏槐凑到他脸边,盯着那薄唇看,“你平时唇色偏淡,我就想看看反差的嘛。”
“亲一阵就红了。”祁暮亭反客为主,偏脸盯他的唇,把那痴汉目光学了十成十,“何况你唇色红,你帮我染染?”
裴疏槐据理力争,“这人工和工具的感觉不一样。”他不等祁暮亭再拒绝,吧唧往那唇上一啵,半是威胁半是撒娇,“给我看!”
祁暮亭喜欢他色厉内荏,也爱他撒娇卖好,可这事儿不能退步,因为这人很爱得寸进尺。“不给看,今儿让你涂了口红,明天就得为你烫一身大波浪,后天是不是就要为你穿鱼尾裙了?”
“怎么可能?”裴疏槐诚恳地说,“要穿也是旗袍!”
祁暮亭冷冷地白他一眼,“把爪子蹄子拿开。”
态度如此坚决,裴疏槐不好继续强求,只得叹一声,听话地松开手脚。
这么顺从,祁暮亭反倒心中警铃大响,一坐正,刚想起身,就见裴疏槐坐起身来,慢吞吞地下了地,从他面前晃过,走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把那一袋子口红提起来,落座,放在腿上。
祁暮亭目不转睛,观察敌情。
裴疏槐从袋子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只带细闪的蓝调正红,对祁暮亭说:“帮我拿一下手机。”
祁暮亭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趁机走过去,递了手机。
“谢谢。”裴疏槐接过,先放在一边,再慢条斯理地拆了口红包装盒,拧盖子,一旋转,然后拿起手机放在脸前不远处,拿口红的手那么轻飘飘的一抬,眼波也轻飘飘地一转,在祁暮亭警惕惊讶期待恍惚的复杂目光下把口红抵在下唇。
质感细腻,轻易就能抹开,浓郁艳丽的正红抹出齐整饱满的弧度,细闪在床头壁灯的暖光下金粼粼的,就是风情。裴疏槐涂了下唇,双唇一碰,上下一抿,朝祁暮亭笑问:“好看吗?”
祁暮亭舔唇,嘴唇翕动,一个字憋不出来,那眼睛像钩子,往他颈肉里一穿,又像绳子,牵着他俯身下去,凑近那致命的艳丽,哑声说一句:“好、好看。”
裴疏槐盯着他,问:“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