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飞的?这明明是冲出去的。”裴疏槐拍腿,“无良商家,骗我说可以飞到天上。”
祁暮亭瞥他一眼,不太留情地说:“可能商家也没想到骗小孩的说辞竟然能骗到你吧。”
“我不是好骗,我只是愿意相信别人,这是我的善意,你不懂的。”裴疏槐叹气,眼珠子一转,突然计上心头,“我们来比赛。”
祁暮亭:“哦?”
“一共四只蝴蝶,我们一人两只,就比谁放的蝴蝶冲的远。”裴疏槐挑眉,“敢不敢?”
祁暮亭失笑,问:“比赛奖惩呢?” 裴疏槐说:“今晚咱们来把大的,赢家可以随意惩罚,输家必须遵守。”
“可以。”祁暮亭突然惋惜,“如果是夏天就好了。”
裴疏槐疑惑:“为什么?”
“如果是夏天,”祁暮亭与他耳语,“我就会命令你在这里和我做。”
夏天千万不能和祁暮亭打赌!
这一瞬间,裴疏槐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轻轻推开祁暮亭,面上不屑,“说的你会赢似的,嚣张。”
祁暮亭轻哼,取了一只蝴蝶给他,“刚才我放了一只,你接着来。”
裴疏槐接过,按照祁暮亭刚才的动作,放出一只蝴蝶。这只蝴蝶与众不同,像个有疯病的,蹿出去落地时还在地上发了几下癫才不动了。
祁暮亭不敢评价这发癫的模样和裴疏槐平时在床上发癫的样子有七八分相像,怕生日变成忌日,他放眼一看,说:“你比我远一点。”
“哦耶!”裴疏槐用两只手打分,“一比零。”
第二轮,祁暮亭再放一只,又比裴疏槐的那只远,“这么下去,我们就打平了。”
“怎么可能呢?”裴疏槐取走最后一只蝴蝶,奸诈一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智慧。”他把蝴蝶拿在手里,站起身来,点燃芯的那一秒快速脱手,蝴蝶飞掷而出,在半空一冲,落到了池塘对面。
裴疏槐哈哈大笑,激动地看向祁暮亭,炫耀道:“爷才是胜利者。”
“失策了。”祁暮亭惋惜,“我愿赌服输。”
这幅不管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不怕的屌样刺激了裴疏槐,他蹲下身来,问:“如果你赢了,你会提什么惩罚?”
聪明人都会说“我怎么舍得惩罚你呢”或者表态我根本不可能赢你,但祁暮亭不愧是一身傲骨的男人,他把胜利者拽进怀里,半点不遮掩自己的坏心思,“外面天气冷,怕你冻着,所以我就退一步,我们在客厅做。”
“老章半夜下来怎么办?”裴疏槐怒斥,“你要吓死中年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