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也没有停,细细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老章出门一看,白雪覆了庭院,轻轻的一层。
裴疏槐没有发烧,却还是睡了大半天,醒来时骨头酸软,饥肠辘辘,捧着一碗排骨汤哼哧哼哧地吃完,还要一碗。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白茫茫一片,他想要出去看雪,但腿要打摆子。祁暮亭给他擦干净嘴巴,再套一件轻薄的袄子,帽子围巾都戴好,最后把人背到背上,下楼去看雪。
草莓正趴在客厅的小窝里看电视,听见声音后露出颗脑袋。
很奇怪,狗子没成精,裴疏槐却仿佛看见草莓在略略略,说他们不知羞耻。他尴尬地把脑袋换到祁暮亭的另一侧肩上,闷闷地说:“无颜面见家中狗子。”
祁暮亭着实狠辣,在路过狗窝时轻飘飘地说:“那把狗子炖了。”
草莓竖起的耳朵一下耷拉下去,狗都傻了,脑袋也忙不迭地躲进窝里。
这个家就说这样,强权在上,干爹都反抗不了,更别说它了。
祁暮亭背着裴疏槐走出客厅,从廊下走进庭院,慢悠悠地逛着。雪中月季冷俏,裴疏槐经过时伸手招逗一朵,沾了一指头的碎雪,他用指头戳祁暮亭的脸。 “二哥,我想吃冰淇淋。”
祁暮亭问:“皮鞭炒肉,吃不吃?”
“昨晚才吃过呀。”裴疏槐偷亲祁暮亭的侧脸,小声说,“吃了那么久呢。”
祁暮亭轻嗤,“我看你是还想吃。”
裴疏槐嘿嘿笑,“那我们出去吃涮肉吧?”
祁暮亭没意见,裴疏槐就从他兜里摸出手机,熟练地解开密码,“问问我哥他们有没有空,人多热闹。”
他四处约人,祁暮亭背着他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去,换了身新衣服,准备出门。
裴疏槐正在擦宝宝霜,偏头见祁暮亭黑色高领薄毛衣,高腰长裤,那腰那腿,他啧啧作声,眼神痴迷,恨不得挂上去。
祁暮亭被他看笑了,走过去说:“给我擦点。”
“你不是嫌这味道太甜了吗?”
“我连你都不嫌甜。”
土味情话张口就来,裴疏槐笑笑,用指头在他额头、两边脸和下巴点了一点宝宝霜,轻轻推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