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拿好了,听祁暮亭在他耳边说:“如若再犯,如约遵守惩罚规则:和祁暮亭解锁新场景或者新体位,不撒娇,不耍赖,绝对服从。”
裴疏槐写字的速度有些慢,仿佛在迟疑,祁暮亭拢在他肚子上的手微微一紧,逗道:“怕了?”
“才不怕。”裴疏槐写好了,转头看向他,“我平时也没有不服从你啊。”
祁暮亭一副“你自己没数吗”的眼神,随口就是例子,“有一次,我让你自己抱着双腿,你愣是不听,哼哼唧唧的,还用腿勾着我的脖子一直不放。”
裴疏槐想起来,是那次,祁暮亭让他躺在床尾,双腿折到胸前……他不想了,指尖抠着笔杆子,“灯太亮了,我也是很内敛的人嘛。”
“还有一次,我让你自己撑着洗漱台,不过两分钟你就撑不住了,又耍赖。”祁暮亭说。
“那不是有镜子吗!”裴疏槐红着脸嘀咕,“浴室那么亮,你还不许我闭眼,要羞死谁啊!”
“这不能怪我。”祁暮亭捏他脸蛋,捏着一股温热气,“谁让你这么浪,自个儿都看不下去了?”
裴疏槐说祁暮亭烦人,要耍脾气了,“不写了!” 他起身就要走,被祁暮亭一把拽了回去,扣住手腕。
“乖乖签名。”祁暮亭说,“不然我让你趴床上去写。”
“恶霸!”裴疏槐敢怒敢言就是实力跟不上,只能含泪写下屈辱的大名,把检讨书往祁暮亭心口一拍,“好了吧!”
祁暮亭接住,认真检查完,才说:“好了,回去就贴在床头,好让你时时警醒自己,不要再犯。”
裴疏槐瞪大了狗眼,“妈的,我不要脸的吗!”
“主卧平常除了咱们,就只有草莓经常进来,它又不认字,你臊什么?”祁暮亭拍他一下,“洗澡去。”
裴疏槐“哦”了一声,站起来,刚要邀请祁暮亭一起洗,就听见这人说:“洗完了就出来,光着。”
那点小遐思都被吓飞了,裴疏槐质问:“现在在这个家里,我连穿睡衣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吗?”
“并没有。”祁暮亭站起来,笑着说,“但是宝贝,检讨书是写了,账还没算。”
裴疏槐傻眼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几秋不见,你就这么对我!”
“就是很久不见,所以思念汇聚,要一起爆发。”祁暮亭揽着裴疏槐的腰,半搂半推地迫着他往浴室走,待裴疏槐进了门,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给你半个小时,认真洗,因为我的思念储存量太大,今晚都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