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说:“你这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他那一腔心动化为乌有,他好意思跟你说吗?他不要脸的吗?”
“你现在说出来了,我们都知道了。”裴疏槐诚恳地询问,“慕浙不要脸的吗?”
“关我什么事啊。”陆安生耸肩,“又不是我丢脸。”
“很好。”裴疏槐把藏在桌子下的手机拿起来晃了晃,“录音发给老三了。”
陆安生:“操!”
没过半分钟,慕浙发了一条语音,陆安生点了播放,差点被震破耳膜。
“陆安生我操你大爷!你他妈有本事别躲,老子见你一次干|你一次!”
裴疏槐闻言余光一瞟,傅致只是微微挑眉,没有说什么,好像根本不在意慕浙的豪言壮语。
“就一次啊?”陆安生回复,“这么年轻就虚了,赶明儿我把我弟精挑细选的补品给你送去,补补身子啊,不够的话尽管开口,我给你包年。”
慕浙很快回复,“老子虚不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今晚来我家,操得你喊妈。”
裴疏槐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善人,本着拯救慕浙,也拯救陆安生的目的,立马说:“哎,别跟他说话了,满嘴的污言秽语,真是个肮脏的男人。”
可惜好人没好报,慕浙下一条语音吓得裴疏槐屁股墩子一颤,差点蹦起来——
“把我裴也带上,咱们来3,就像以前那样。”
卧槽!
裴疏槐下意识地看向祁暮亭,对方正在吃一条藕条,闻言只轻轻咬那么一口,断的不是藕条,而是他!
陆安生把傅致捞起来的肥牛吃了,一脸的幸灾乐祸。
“手机给我。”裴疏槐抢过陆安生的手机,点开语音就骂,“姓慕的你死了,我什么时候跟你们多人运动过,你他妈造谣啊,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哟,睡了不认啊?”慕浙吊儿郎当地说,“就你和祁总暧|昧不清的那段时间,你不是还来我家睡过吗?还跟我骂祁暮亭,说他烦人,你是不是还放话说要睡了他就翻脸走人——”
裴疏槐把音量调为零了,让手机和他一起沉默。
他开公放,是要让祁暮亭知道他清清白白,根本不屑遮掩,但没想到慕浙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还没忘记这些事情,更致命的是,他好像确实说过这种话。
要窒息了,碗里突然多出一块肥肠,裴疏槐偏头,看见祁暮亭面色如常,语气温柔,“别跟他说话,吃肉。”
这藏在平静表情后的危险,这先把你哄住再把你分尸的语气,不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裴疏槐吓傻了,赶紧埋头吃肉,吃了几口又和陆安生聊天,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火锅吃了两小时,裴疏槐喝了两瓶酒,去洗手间放水。陆安生给他备了单独的洗漱用具,他干脆刷牙洗脸,完事之后出门找祁暮亭,在陆安生“保重,祝福”的目光中走了。
进了电梯,裴疏槐迫不及待地说:“没3,单纯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