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溪庆的话还算有些分量，九域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

“我真的没事，只是担心吓到参与这次会谈的人。”虽然贺峤没有问，但溪庆能看出他在担心自己，无奈地解释着。

贺峤没说话，只是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方丝帕，盖在溪庆的左眼位置，绕到脑后，挽了一个结，而后伸出手指，拨出几缕头发盖在丝帕外面。

“别害怕，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声音低沉，手指在眼眶下停留了很久才移开，只留下一点余温。

他们并肩向前走着。

“贺峤大人，虽然我知道那个机器人罪该万死，但西侧门没有守卫很容易出事的。”九域跟在他们身边很久，见贺峤完全没有传唤新首位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提醒他。

“嗯。”贺峤淡漠地说着，能听出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将腕表贴在唇边，对着它说道：“西区渡船停靠小门在三分钟内派遣新守卫。”

九域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真是伴君如伴虎，怎么贺峤比言栖还可怕，明明言栖才是正牌老大。

不是九域不能联系言栖解决问题，一是这么小的事他不方便让长官知道自己处理不好，二则一个小时前言栖就已经联系不上了。

“为什么那个光线可以转弯？”溪庆突然问道，比起自己的眼睛，他更关心这个离谱的问题。

“是普通光线，但是入口区域的空间里填充了一种单位很小的特殊介质，由调控器控制介质的折射率，延时在十的负三量级，所以我才没能阻止这件事情。”贺峤解释着，他真的为溪庆的事情感到抱歉。

“好高级。”溪庆听懂了，但是很难理解达成肉眼可见的弯曲需要多小单位的介质。

他们来到了一个大厅，在贺峤的指引下，他们沿着左侧墙壁拐弯后继续前进，在尽头出现了电梯间。

按下操控面板后，他们顺利进入了这间宽敞的电梯间，升到顶层。

迈出电梯间，是又一条长廊，最远处是一扇厚实的门，两侧则是上锁的房间。

这次贺峤带他们进入了右侧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饭菜的香味就钻入溪庆的鼻子，他实在是饿极了。

房间不大，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各式饭菜，言栖坐在中间，她正盯着手中的什么东西，看到门开了这才抬起头。

“贺峤，你来了。”与上次见面相比，溪庆能明显感觉到司空言栖似乎憔悴了许多。

“其他人呢？”贺峤没有等待招呼，按着溪庆坐在言栖的对面，而后自己坐下。

九域则坐在了言栖的旁边，殷切的眼神落在长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