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眼前已经是身处一片海域,眺望远处,码头已经小的只剩一个点。
夏染听到背后的动静,打算闭上眼继续装昏,但背后那人却直接揭穿了她。
“别装了,我刚看见你睁眼了。”
夏染索性不装了,回头就看见了姜鼎戴着面具遮着脸,直直看着她,即使他戴着面具,她也能确认他就是姜鼎,那两人的声音她是牢记在心里的,不会忘记。
“不装不装。大哥,我这也没什么财产,你绑我也没用,你放我回去,我就当无事发生,大家误会一场。”
夏染起身,往后靠了靠,脚裸又被绑住了,还好手腕处的麻绳没有重新系,稍微费些功夫就能挣开。
“你没钱,你的男人有,你就老实在这待着吧,等你男人打的钱到账了,自然会放你。”
姜鼎坐在了夏染一旁,隔着面具看着夏染,夏染无法分辨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根据他声音,他的表情一定是可憎猥琐的。
“好吧好吧,等他打钱。”
夏染不作声息地又挪了挪位置,想离姜鼎更远一些。
见她这么合作,姜鼎也只当她是那俩兄弟包养的菟丝花,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只是随便吓唬一下就乖乖听话,在船上动都不敢动,任人宰割。
没意识到夏染还是打算逃跑的姜鼎,两眼透过面具,直勾勾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着。他跟踪程非念一个多月了,这个女人经常出入他们的家,更多时候是叁个人一起出现,看起来关系不简单。而在一次跟踪到偏僻角落时,姜鼎才发现了这叁个人的怪异关系,他看见夏染吻了姜黎,转头又吻了程非念,叁人说说笑笑,完全是情侣模样。
这女的,有手段,把这两个人玩弄于鼓掌。
姜鼎看着她,脑子里开始浮想她躺在那两人身下的模样,是如何地媚态,如何地讨好那两人,如何地服侍他们。
越想越燥热,姜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那两人有的,他也应该尝尝!
夏染本来还安静地等机会跑路,但那落在身上的目光是越发的诡异,是不好的趋势,这是要按照传统剧情走了吗?
果不其然,姜鼎淫笑着凑近了夏染,嘴里说着:“乖乖听话,不要叫,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夏染无奈地望了一眼大海,确实,哪有人啊,连一条鱼都没见到。
她装作害怕而屈从的样子,颤抖着说:“别伤害我,你做什么都可以。”
听罢,姜鼎更是起了色心,蹲在了她的身边,抚摸着她裸露的小腿,光滑柔软。
“你听话,我就温柔点。”
夏染以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语气,掐着嗓子糯糯道:“那你温柔点哦,我害怕,腿也被捆得都破了...”
姜鼎看向被捆的脚裸,确实都被麻绳勒得红了一圈,擦破了皮,他迟疑片刻,犹豫着是不是要帮她解开。
夏染继续装柔弱道:“好疼...呜呜呜...”
瞧见菟丝花的眼睛里都泛着泪光了,姜鼎心脏狂跳,已经快要受不了,不解开,他也不好动作,更何况,这里距离码头还有好几公里,这么柔弱一菟丝花,能逃哪里去?
“给你解开,乖,这里离码头很远,你也别想跑了。”
“嗯嗯。”
菟丝花含着泪,注视着姜鼎帮她解开脚裸的麻绳,被在身后的手也用力挣着,很快也解掉了麻绳。
而在姜鼎扔掉她脚上的麻绳,打算为所欲为时,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揍到了他的脸上,打得他满眼冒金星。
夏染握了握拳头,又给了他一脚,踹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姜鼎疼得捂裆打滚,嗷嗷直叫。 她弯腰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具,让胸口的摄影机拍清楚了姜鼎的脸,然后还是感觉很不解气,举起拳头又给他脸上一拳,打得他鼻血都喷了出来。
“你!贱人!你能往哪里跑!疼疼疼...等我收拾你!”
夏染伸伸腰,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微笑着又给了姜鼎一脚:“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说完,她把胸口的笔用船上找到的袋子密封了起来,好好收进了口袋里。
——咚
一声清脆的声响,夏染就一下跳进了海里,然后像一条飞鱼,直直往码头游去,一路破开浪花,矫健不凡。
缓过疼痛的姜鼎爬了起来,想着她肯定游不远,在海面上搜寻着她,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她一个影子。他急着开了船,在海面上到处乱开,寻着她的身影,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夏染体力这么好。
夏染本来水性就好,再加上常年跑新闻,体力更佳,区区几公里,游个泳只是小意思。她一边游着,一边往后观察着姜鼎那艘船的动向,躲着他的方向,一路游着,最后在一处岸边爬上了岸。
手机被扔掉了,这里又距离市区似乎很远,她只能浑身湿透地找着路,幸运地是,走了大概两叁公里她就看到了有几户人家,快步走进去求救,居民也很快帮她报了警。
夏染很快就被接到警察局,录了口供,但没有提供那只录像笔,而那个姜鼎也一时半会儿没被找到,估计是看到警察就躲了起来。